这些料理完,热水也烧好了。
陆杨先洗,谢岩後洗。
今晚要洞房,陆杨就坐炕上等着谢岩。
房间就这麽点大,最里边是张大炕,衣柜都在炕尾。下地走两步就是书桌。
这麽大点的屋子,这麽不合理的布局。两个人站里面,都转不开身,实在不方便。
陆杨抬头看一眼,都感觉压抑。
等攒起银子,就把书房收拾出来。
陆杨眼睛到处看,盘算着以後怎麽改改,看谢岩进屋,就停止想像。
谢岩拿了药油过来。药油用小瓷瓶装着,看起来很精巧。
陆杨没想那麽多,还以为这是用於同房的油。
谢岩让他脱衣裳,他还说谢岩太直接了。
「你怎麽猴急猴急的?」
他说谢岩猴急,他自己脱衣裳却麻溜,三两下的扒拉,上身就光溜溜了。
谢岩拦都拦不及:「别脱那麽多啊,我先给你擦点药。」
陆杨呆住。
「啊?」
这倒让他不好意思了。
原来猴急的是他啊。
因为他的误会和坦荡,谢岩那张淡定的脸也飘红了。
陆杨看他害羞,凑过来调戏他。
「脸怎麽这麽红?以前没看过别人身子?」
谢岩说看过。
陆杨眯起眼睛。
谢岩说:「入场考试的时候,都要脱的。」
陆杨再问他:「没看过别的小哥儿小姐儿?」
谢岩没看过。
陆杨惊讶:「真的假的?你们读书人不就喜欢请几个唱的,跟人说人生理想,说怀才不遇,然後跟知己情人睡一窝吗?」
谢岩给他把衣裳披着了。
「我不喜欢。」
陆杨真心好奇:「为什麽?」
谢岩平静道:「闹得慌。」
他眼睛在陆杨身上寻找,只看见了一处淤青。位於锁骨区域。
陆杨人瘦皮白,淤青没及时处理,扩散出好大一片,颜色青紫得发黑。
他不觉着痛,又往谢岩那边凑近一些,抬起胳膊搭在谢岩肩膀上,说话跟朝着人耳朵吹气一样,几个小动作连起来,让披在身上的外衣滑落,露出更多白皙之处。
他说:「哦,你喜欢静悄悄的丶雅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