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长老居然能够随时随地将子母果带在身上,随用随取吗?
钟离月华想他必定脑子病得不轻。
鉴于溟长老这么多年把延续龙族后裔这件事已经当做一种使命,钟离月华勉强忍了。
壤驷胤当夜被禁止入房内。
钟离月华透过窗棂,瞧见壤驷胤在屋外耷拉着脑袋,脚步在门口挪动着,透着一种深深的落寞。
钟离月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又觉得自己跟他一个失忆的人计较什么。
刚准备过去开门,谁知道壤驷胤就自觉离开了。
钟离月华实在难以置信,他想不明白,壤驷胤能如此轻易提出他要给他生个孩子?
他知道小狐狸是怎么来的吗?
钟离月华忆起不虚洞内的那几个月,石床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周遭的湿气如薄纱般蔓延,在空气里晕染开,带着一股凉丝丝的触感。
洞穴之中难免有水珠落下,虽然身下铺了兽皮,湿时,凉气透过衣物沁入身体,让他打了个寒颤。洞外的风,发出呜呜的声响,湿热成了他在不虚洞内最深刻的记忆。
不虚洞幽谧深邃,洞壁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这原本是壤驷胤闭关修炼之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
当时需要这么一个隐秘又特殊的特殊。
钟离走进洞穴时,身子还尚且稚嫩,带着最后一抹的青涩,眼神中满是懵懂与好奇。
待他走出洞穴时,面容多了几分成熟韵味,身姿恰似熟透的果实,被人细细品味,被尝了个尽兴,开发疼爱了个彻底。
衣袍之下,大好风光尽显,那细腻的肌肤宛如羊脂玉般温润。
壤驷胤搀扶着他,手搭在钟离月华的腰间,动作温柔而小心,钟离月华在壤驷胤的扶持下,行动间带着几分僵硬,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被疼爱后的眷恋与依赖,带着一种别样的风情。
钟离月华从洞穴走出时,就珠胎暗结,身体的变化两人都能够感受到。
甚至壤驷胤比他更早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大荒之中,但凡怀了龙族血脉的人,身上都会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能让龙族任何一个人都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如同警告一般驱赶着雄性龙族,在空气中回荡,这气息轻柔而又缥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也提醒着壤驷胤,不能再继续下去,停下来。
钟离月华不讨厌与壤驷胤做。
他只是对双颊通红,眼神迷离,整个人不知所措,双手只能紧紧抓住壤驷胤觉得茫然。
他袒露身躯,每一寸肌肤,脆弱得如同一只野兽,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肩膀缩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浓重的腥甜味道。
钟离月华真的讨厌这种失控。
他本来就很少。
在不虚洞里,他把自己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壤驷胤将他拥入怀中,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开口说:“怎么哭成这样,时间还长呢?你知道吗?我听说之前一个族人,他们三年才怀上孩子。”
三年?
疯了吧。
怎么可以在这种事上花三年。
事实证明,龙族真的可以。
甚至他们几个月出来的时候,龙族的人还在钟离月华面前夸壤驷胤真是能干。
钟离月华听到他的话,已经分辨不出是真话还是假话了,他一会上天,一会坠地,在壤驷胤的怀抱里,紧紧地抱住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壤驷胤的肩膀上。
总之那段时间,在钟离月华的怀抱里,钟离月华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
脑海中回忆起在洞穴里与壤驷胤相处的点滴。那些亲密无间的时刻,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波袭来,让他的身体本能地渴望更多。
那种无法满足的欲望,却让他心生恐惧,实在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身心俱疲,无法自拔,被欲望吞噬,失去自我。
所以,孩子什么的,一个就足够了。
他那时年轻不懂事,如今他若答应,就是蠢。
第二日。
壤驷胤处理事务,不远处的钟离月华也有一张桌子,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滑过桌面,顺势端起一杯茶,带着惯有的优雅。
钟离月华说他是来监工的。
钟离月华眼神在溟长老几人身上停留片刻,便落在壤驷胤身上,朝他微笑,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放心,我不会干扰你们,我就是怕有些人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而是讲些闲言碎语。”
溟长老顿时心虚,不敢发出太大声响,连忙低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事务,而后又装模作样同陆风商量说这个该怎么解决。
钟离月华目光在溟长老几人身上来回扫动,他深知这几个家伙话多,就怕他们又在壤驷胤耳边鼓捣,让壤驷胤再说出惊世骇俗的话。
得加快进度,尽快处理好鬼界的事。
壤驷胤自昨日求子不成,整个人失魂落魄。夜幕降临,他一人住在书房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他睁着双眼,眼神空洞,脑海中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