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闭双眼,试图掩盖自己的慌乱与羞耻,可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如脱缰的野马,不受他的控制。
钟离月华那白皙的身躯与壤驷胤黝黑的龙身相互缠绕、纠葛,彼此的动作或轻柔或有力,私密而禁忌的,无声而又惊心动魄,辗转贴合,挣扎沉沦。
龙血的效力在体内肆虐,钟离月华只觉喉咙干渴难耐,仿若有一团火焰在灼烧。
他下意识地微微探出红舌,轻舔着嘴唇,宛如被无尽的黑海所淹没,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暧昧而又迷离的光泽。
钟离月华在他的攻势下,身体愈发滚烫,眼神中满是羞怯与慌乱,却又无力挣脱这炽热的禁锢,只能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内心的羞耻感与莫名的悸动相互交织。
钟离月华起初被悬吊着,双脚在空中晃荡,难以触及地面,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的不安与无助之中,后来他渐渐能够跪坐骑在龙身上,身体微微后仰,后背向下延展。
后背肌肤如被雪敷过的粉珍珠般细腻白皙,腰窝仿若天成,腰肢极窄,仿佛不堪一握。再往上,便是那纤直的脊柱,其线条柔和而含蓄,宛如一条静静流淌的河流,宁静深邃的美,引得目光紧紧追随,贪婪地在这身躯上肆意游走。
黑龙口舌生津,只想恶狠狠地吮上去。
镜外的壤驷胤与钟离眼睁睁地看着冰湖的湖面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如同破碎的镜面一般,随后缓缓地塌陷下去。
平静而晶莹的冰湖,此刻像是不堪重负,在一阵令人心悸的咔咔声中,不断有冰块崩落、下沉,扬起的冰屑在阳光下折射出点点寒光。
不远处的星渊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只见他身形一闪,望向那正在塌陷的冰湖,眼中神色复杂难辨,有惋惜,亦有无奈,沉默片刻后,终是轻轻吐出一句“可惜”,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壤驷胤眉头微皱,目光追随着星渊远去的方向,侧头看向钟离月华,低声问道:“跟上去吗?”
钟离月华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仍凝望着星渊离去的方向。
星渊一旦离开得太远,超出了距离范围,幻境便会如泡沫般消散。
钟离月华继而缓缓说道:“祸妖就是天界抛入大荒之中的。”
壤驷胤满脸困惑与愤懑,眉头紧锁,追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初第一位降临大荒的星官被天界匆匆召回之后,两界通道便被严密封锁,可后来不知又是谁将其重新开启,致使祸妖流入大荒,搅得这片土地不得安宁。
钟离月华微微仰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与嘲讽,缓缓说道:“恐怕是被当作垃圾随意乱扔吧。”
天界之人向来倨傲无比,在他们眼中,下界之人低贱无比,这祸妖于他们而言,或许不过是个可以随意丢弃的麻烦罢了。
壤驷胤转头望向钟离月华,轻声问道:“还要继续看吗?”
钟离月华的表情却在瞬间变得极为怪异,他急忙说道:“不要,我们马上回去。”
那话语中隐隐透着一丝慌乱与急切,仿佛有什么不想看见的画面。
壤驷胤心中其实还想去一探究竟,当初冰湖塌陷得太过突然,毫无预兆,他瞬间化作原身,巨大的龙躯紧紧将钟离月华护在怀中。
在下坠的过程中,无数尖锐的冰石如雨点般砸落,其中一块重重地击中了他,他强忍着剧痛,拼命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最终发现一处窟壁,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和钟离月华塞了进去。
因他动用了魔气,那原本潜藏的魔力与自身的灵力猛地冲撞起来,且愈发猛烈,两股力量的冲突让他的意识逐渐陷入一片混沌,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
每当魔气强盛到难以控制之时,他的身躯便会如被烈火灼烧一般,发热发烫,他常常会将自己浸泡在冰冷的水中。
壤驷胤还记得当初从那混沌迷茫中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竟已不在那个冰冷且满是危险的冰窟里了,而是身处一处壤驷族的村民家中。
温暖的炉火在一旁噼里啪啦地烧着,耳边响起村民们关切又带着几分敬畏的询问,可他的心里却满是焦急,一心只想着尽快找到钟离月华。
待好不容易寻到钟离月华后,他却明显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变得更冷了,那原本就清冷的眼眸中,此刻仿佛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看向他时带着疏离与淡漠,以往偶尔还会有的几句交谈,也都消失不见了。
壤驷胤心里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此刻忍不住凑近钟离月华,目光中满是疑惑与忐忑,轻声询问道:“我当初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了,从冰窟出来之后,你就不理我。”
钟离月华却只是微微别过头,神色未起波澜,淡淡吐出两个字:“没有。”
这幅不愿多谈的模样,却让壤驷胤愈发觉得其中定有隐情,他也只能无奈地咽下满腹疑问。
壤驷胤心中那股好奇劲儿怎么也压不下去,犹豫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对钟离月华说道:“要不去看看吧?”
钟离月华一听,立马瞪了他一眼,语气坚决地说道:“不要去。”
壤驷胤看着钟离月华那别扭的神情,心里直犯嘀咕,实在是太奇怪了,为何钟离月华会般抗拒。
钟离月华微微缩了缩身子,搓了搓手臂,小声说道:“有点冷,我们回去吧。”
话语里带着一丝急切,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恰在这时,小狐狸开了口:“娘亲你们掉哪里去了,会有生命危险吗?”
那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小爪子还不安地抓了抓。
钟离月华赶忙安抚道:“没有,走吧。”
说罢,便拉着壤驷胤快步往回走。
等回到客栈,小狐狸仿佛知晓大人们此刻有心事一般,特别乖觉地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而且一进屋,就主动盘坐在蒲团上,开始修炼起了功法。
钟离月华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那茶水顺着喉咙缓缓咽下。他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点着,眼神中透着几分深邃,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突然,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壤驷胤,微微皱眉,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耐问道:“你盯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