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里的告示一下掷了出去,一时之间,哄抢者不胜枚数。
我觉得好笑,迈着步子缓缓朝着沈府而去。
“当真有趣极了。”
新科状元沈时叙的发妻昨日忽而失踪,遍寻不得,新科状元痛哭流涕,四下寻找,几近疯魔,不得已重金张贴告示,只为求得发妻踪迹。
吵嚷间,沈府打开了大门。
沈时叙一袭白衣,宛若印象里的那个少年郎的模样,只是愈走愈近,却见他脖间隐隐若现红痕,衣衫也有些不整齐,
他慌乱跑到府门口,气息有些不稳,急切开口,眼眸里满是焦急,
甚至就连双手都在隐隐发抖。
“请问诸位,是何人寻到了我的发妻?”
“她如今在何处?”
人群纷纷让路,露出最后的我。
一袭破烂掺着血的白衣裙,发丝凌乱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见他,我咧嘴笑着开口,
“夫君,是我呀,寒枝终于找到你了。”
台阶之上的沈时叙眸中迅速盈满了恐慌,
却很快镇定下来,
“寒枝?……”
“是我呀,夫君。”
我的脸上沾染着血迹,眼泪适时掉落,活着血迹,宛若血水滴落。
沈时叙忽而恶狠狠,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将我一把推倒在地。
“不!你绝不是寒枝!”
“寒枝她……”
早死了。
他未说出口,却还是有几分警惕,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一眼不错瞧向他,他急急开口解释,
“寒枝她……脸上有疤!可你没有!”
“因而你绝不是我的发妻!”
我抬起头,眸中泪花闪烁,
“可是夫君,你该知晓,我脸上的疤并非一直存在的,你……忘记了?”
我顿了顿,眸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我轻轻抚向脸颊,低声开口却足以让所有人听清,
“从前的我,脸上并没有疤呀。”
“从前那伤疤可是为了救夫君而被烫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