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男人把她拉到床前:“别瞎叨叨了,赶紧帮我抹下药膏。”指了下自己的肩膀。
“哎哟,就一点小伤,你至于吗?每天晚上等着让我抹。”
潘宋沁对着他一顿冷嘲热讽:
“你就不会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自己抹一下?”
蔡思明主动起身去拿来药膏,塞到她手里:“有些地方看不到,啧,快点,别废话了。”
“看不到多抹点就是了,非要让我这个大活人伺候你?”
潘宋沁嘴上说个不停,手指下意识蘸取了药膏:“转过来点。”
坐在床上的男人,听话得把肩膀转过来,女人轻轻涂上药膏,并晕染开来:
“嗯,好多了,再过两天应该会全部消肿的。”
“那等消肿完了,再让我躺两天大床吧,就当让我休养下。”蔡思明得寸进尺说道。
潘宋沁直接巴掌呼到他背部:“去死吧,蔡思明,给你躺到肩膀消肿已经是极限了。”
“我看你是活得够够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先是拿牙杯牙刷,再是拿衣服,现在又在我这边洗澡。”
“搞得这房间是你的一样。”
“潘宋沁,我可没跟你抢房间,这房间是你的,我只是暂住的。”男人直接说出房间的归属权。
女人拿出本子,目光落在纸张上:“你知道就好,现在我的底线已经被你拉得很低了。”
“低到连我自己都觉得吓人。”抬头看了男人一眼,直接询问他:“你自己的贴身衣物洗了吧,这个我可不帮你洗。”
蔡思明大笑着:“那肯定洗了啊,我哪敢让你洗,不嫌命长吗?”
“那最好了,我现在对你的底线也只有这个了。”
“要是再过这个底线,你赶紧滚,到时候你不滚我滚。”女人说着自己的最后底线。
男人听了放在心里:“嗯,知道了。”
虽说是她特意强调的最低底线,但是这个底线对于男人来说,是不可能会触碰到的。
最多就一件衣物自己动手洗下得了呗。
看着女人又拿出本子,蔡思明直接转移话题:“怎么?又有什么事情,要去跟你哥诉状的?”
“有,很多。”潘宋沁回答得很坚定,转头把思绪都放在本子上。
蔡思明看到她在本子上写【大哥,蔡思明在换衣服时,说我不是女人,说我不细心,说我不体贴。】
【大哥,蔡思明还经常骂我,说我蠢】括弧,每天都骂。
【经常吼我,闭嘴,潘宋沁】中括号,n+天。
【大哥…】
男人忍不住手指伸过去:“潘宋沁,这条可以划掉,换衣服说的话。”
“这条为什么要划去?”女人抬头一脸茫然。
随即义正言辞:“蔡思明,这条可是重罪啊。”
“你都说我不是女人了,嫌弃我不细心,嫌弃我不体贴。”
蔡思明低头呵呵笑着:“你这样写起来,会让别人想入非非的。”
“有什么好想入非非的。”脑子不够用的女人根本没想到深处。
接着又写了几条罪状:“我跟你又没生什么关系,清清白白的,管那么多干嘛。”
写完之后,把笔递给男人:“来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