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的伤痕依稀可见,触及水流,他「嘶」了一声,先前的鞭伤还在,他只能小心着避开。
热水氤氲,让人不自觉放松,就在他快要睡着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洗好了就快些出来。」
合庆伺候沈周宁睡下,已经过了多时,看浴室还没动静,忍不住催促起来。
齐慕清挥散了睡意,从浴桶中出来,指尖落在脏衣上顿了下,还是穿上了一旁备下的旧衣。
旧衣短了些,他穿上并不合身,质地也粗糙得很,自他穿来这个地方就没穿过这等衣裳,好在衣裳是乾净的,他收拾好就开了门。
合庆早已等的不耐烦了,口中催促道:「磨磨蹭蹭的,你……」
她话音顿住,看着从门内出来的男子,月光落在他的身上,灰白的衣裳好似渡了光,那张俊逸出尘的面容更是令人心惊。
白皙透亮的肌肤好似牛乳,看上去和女子都有得比。
这样容色的男人能是下人吗?
合庆迟疑了,她家主子後院虽然没有什麽莺莺燕燕,但时常跟着主子伺候,那等风月场所去的也不少。
主子玩心重,却也是个爱美之人,对於模样好看的男子更是从不吝啬,先前在京城时更是差点把箫云楼的天字号郎君收人入府。
若是看上这人的模样把人带回的府中倒也不惊奇。
若是这般她就不能怠慢了。
只是……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合庆看着这张脸,莫名有些熟悉感,好似在哪见过。
齐慕清掩下眸子思绪,温和笑道:「娘子是在与我套近乎吗?」
这话一出,合庆顿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说什麽胡话,你是主子的人,别仗着有几分颜色就乱来,跟我来吧。」
齐慕清眨了眨眼,主子的人?
合庆给他安排在偏房,屋内极大,旁边还有独立的浴室,一应物品全都齐备。
「今儿天色晚了,你先歇着,待明日主子醒了再安排。」
这就涉及到名分的事了,若只是下人,自然不用过多操心,若是收用的房里人,那就是半个主子,满府都要敬着的,自然不好随意安排。
齐慕清表示了然。
屋内很快安静了下来,肚子传来「咕咕」的怪叫,长指在肚子上按了按,他无力的躺到床上。
如今这个情形是他怎麽也没想到的,好在机缘巧合遇上了沈周宁,不然後果不堪设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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