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妃那些混人,但凡拿住机会,哪个不会瞎折腾?
若是别人,他定要报复回去,可武胜妃……
昨夜还是自己先坏了他的好事,他也不好再与他相争。
文成妃只能忍了这口恶气。
但他忍得了,旁人忍不了!
文敏妃当其冲。
休养了两日,他总算恢复了过来,但想起那夜陛下惊愕的目光和后来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就恨!
恨它萎靡的模样,更恨害了他的小人!
他恨不得抡起大刀把那坑人不眨眼的武胜妃给活剐了!
可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刀这玩意儿,他也是拎不动。
但就算他力气不如人,也得叫武胜妃知道他虽文弱,却也不是好惹的!
这几日,他一直让人盯着那狗东西的动向,可算让他逮着了。
哼,他要以牙还牙!
床架子嘎吱嘎吱,延绵不绝的动静,听得殿外守夜的随侍面红耳赤。
宫殿里,武胜妃很用力,宫殿外,文敏妃也很用力。
整整两个时辰,七根弦断得只剩一根,那里头的动静还没停。
什么东西!
鼓擂一声,他就消停了,如今他把弦都弹断了,里头还没完!
什么破琴!
文敏妃以为是琴声太轻,传不进里间,却不知,里面的男人听得清清楚楚。
只不过这点动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武胜妃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从前在战场上枕戈待旦的时候,每每想皇帝想得睡不着。
大大的帐篷里睡了许多的男人,但他小小的帐篷却只想睡一个女人。
很多个夜晚,战鼓擂起的时候,他都是带着一身的火气去杀人。
他不砍个百八十人,它都平静不了!
所以文敏妃弄出的这点动静,根本影响不到他分毫!
哦不,还是有影响的。
他突然想起皇帝总爱与文妃坐在一起弹琴,他硬凑上去,往往被皇帝嫌弃对牛弹琴……
一时间,床架子叫得更嘶哑了。
李萌曜抑制不住地吟哦一声,想要推开身上这头突然疯的公牛,不想人牢牢地桎梏住她的手脚。
“你大胆!”
“我哪儿都大。”
“你滚蛋!”
“正滚着。”
李萌曜心里那个气啊,也就是他在上头,她被压得动弹不得,若换成她在上头,眨眼就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没看文妃们,个个被她制得服服帖帖的。
不过,他们似乎没有那种让她忍不住想揍的能耐……
这头,文敏妃气得抓狂,那头,文灵妃急得不行。
文成妃侍寝的日子往后延,排到下一个侍寝的他也不免受到连累,要中间谁再立个什么功,或者皇上干脆忘了他,他想侍寝,得等到猴年马月!
文灵妃拿出毕生所学,连夜为太后抄了一沓经书。
作为文妃,他写得一手好字。
在众妃中,算是凤毛麟角。
若单和武妃站一处,那就是鹤立鸡群!
陛下孝顺,每日都会向太后晨昏定省,他去给太后送手写的经书,皇帝看到他的真心,说不定晚上就……
他也不算插队,若非有人从中作梗,本就该轮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