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珣的脚步很快,绕开了巡逻的侍卫,只等绕过一道高墙便能离开圆明园。
值不值
“你这样便走了,值吗?”海兰察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永珣转身,清俊的脸上没有被捉到的惊慌,调笑道:“既然有人好心放我出来,我自然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好意。”
海兰察一脸复杂,“难道你不知道如今朝中都觉得你最有希望成为储君,你如此一走,岂不是功亏一篑?”
望着永珣那气定神闲的表情,海兰察肯定道:“你不想当太子。”
永珣将手背在身前,笑的肆意,“我如此感情用事,皇阿玛就会觉得我不是堪当大任之人,自然也就放心了,至于救人,不过是个幌子。”
海兰察为自已那一瞬间觉得皇家也有真情在的错觉而暗自发笑。
这里的人从小就是算计着长大的,哪里会有什么手足情深?
海兰察双手抱拳,“那四贝勒可以和微臣回去了吗?”
永珣撇嘴,“我打不过你。”
曹琴默从没经过这样的事,慌神了片刻便着人四处搜查。
看见海兰察和永珣一前一后进来,才放下心,热泪终忍不住掉落下来,一把抱住永珣,“你这傻孩子,平时的聪明劲都去哪里了?你这一走可知道意味着什么?”
轻罗见状早就带着众人退下。
室内唯有一对母子互诉衷肠。
“你皇阿玛已经知道了,斥责你太过意气用事,难当大用。”曹琴默的心似是一颗石头落到谷底。
这么些年,她差点就忘了皇上的绝情。
永珣扶着曹琴坐下,“额娘,儿子就是故意的,大臣们在朝堂上提起国本之事,儿子自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但是皇阿玛身强体壮,儿子已经及冠,皇阿玛断然不会想让人分走手中的权利,长此以往必会打压咱们母子,倒不如儿子自已识趣抽身。”
曹琴默泪如雨下,心中的愧疚如洪水倾泻,夹杂着前世今生的无奈,“都是额娘没用,若是我出身高贵如孝贤皇后,你就是是嫡子,更是当之无愧的太子,你们兄妹都聪明,这些年为了额娘,受了不少委屈,额娘对不起你们。”
永珣抬手,但又碍于男女之别之停在半空,“额娘别这么说,妹妹曾说你在后宫步步为营为我们谋算,世人都道您爱财如命,可谁又知道我和妹妹成亲搬空了您在宫中多年的积蓄,只是我不想做皇上,我喜欢游走天下,看遍山河美景,是儿子对不起您,辜负了您多年谋划,您做不了太后了。”
曹琴默的哭声缓了些,声音抽噎,“只要你们开心,额娘做什么都高兴,看着你们都有了自已的出路,额娘的心愿也算是了了。”
永珣看着曹琴默那慈祥的看不到平时半分野心和欲望的脸,不知为何,有些心慌,“额娘,你怎么了?”
曹琴默抬手拂上永珣的头,“你是额娘的第一个儿子,比起权势地位,你和璟嬉才是最重要的,你的打算方才都说了,你便和额娘一起去养心殿再演一场戏吧。”
永珣薄唇微勾,眉眼飞扬,“是,额娘。”
曹琴默推门走出,月光和烛火倒映在她身上,显得身子异常单弱。
温柔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