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夜,外头风声嘈杂,沙发上两个大男人,祝京儒趴在柏青临怀里睡得迷迷糊糊。
脸颊的薄汗被擦拭后显得红润,像含苞待放的蕊,下唇黏湿微肿。
其实何止是脸颊,脖子,胸膛,大腿内侧都被亲狠了,哪怕在睡梦中祝京儒也时不时轻颤。
柏青临做爱时嫌眼镜有些碍事,一般不戴,随意放在茶几上,旁边手机忽然震动,他伸出手去接听。
“喂。”
他一边压低声音与祝京儒母亲说话,一边手掌心捂着玉观音,指尖若有若无捏了捏被吸吮过度的那处。
“嗯,在我身边。”
“您放心。”
王女士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很快职业病上来,后半句画风直转,“他有你这么靠谱的朋友看着,我肯定放心。对了青临啊,你今年多大了,结婚了吗?有老婆没?没有的话,婶亲自给你介绍……”
柏青临沉默了一会,他垂眼盯着祝京儒睫毛看,低声回答道:“有了。”
王女士略遗憾,估计要去忙婚介所其他事,寒暄了几句:“那好,先不打搅你。过年的时候要是有空,你带着老婆一块来文南玩啊,让祝京儒那兔崽子给你们带路,他最会玩,什么地方都熟。”
“好…”
电话挂断后,柏青临低头神情专注,目光扫视怀里的人全身上下,每一寸都看不厌,贪婪地有点像病态的视奸。
屋子里暖气热,毛毯随意搭在腰部以下,半露不露欲盖弥彰。
祝京儒身材很好,薄肌,腰软而窄,全身上下肉感最重的就是臀部。
祝京儒宛若没骨头般依偎在柏青临怀里,抱着很软很香,浸透肌肤那种馨香。
先前一起洗完澡,用着一样的沐浴露,自己洗没觉得这么好闻,只有在祝京儒身上怎么闻都闻不够,甚至渴求再亲近一点。
柏青临控制不住用鼻尖不断轻蹭祝京儒脸颊,嘴唇也缓缓贴近肌肤。
耳鬓厮磨令人上瘾,动作略痴汉,他蹭着蹭着欲壑难填,呼吸乱的一塌糊涂。
柏青临喉结滚动,抬起眼视线无意间瞥见墙壁上那幅国画。
上头画着兰花与青竹,是曾经被父母定义为“满意”的画作,他们最爱竹兰,因为高洁、淡雅、坚贞,为花中君子,并且要求柏青临反反复复临摹直到完美,才算勉强学会它们的品德。
不光是画,他们说人生的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柏青临越看这幅画越觉得碍眼,他搂着祝京儒腰的一只手缓缓收紧,此刻偏偏祝京儒动了一下,大腿不自觉夹紧那里,激得下半身勃起的性器恰好顶到肉感最多的地方。
欲望中最难压抑的性欲并不可耻,可皮肤饥渴症带来的性瘾导致男人重欲,好色,甚至有些病态的欲求不满。
一点肌肤上的触碰都能引得柏青临肉体与精神上的勃起。
因为不满足,所以想不断索取。
然而每天高频率的做爱过于影响祝京儒身体,柏青临也想不断尝试克制,可又一次又一次失败了,在床上很多次都想继续,反而是祝京儒撑不住。
柏青临又怜爱又心生幻想,他其实很喜欢祝京儒在睡着后于一个自认安全的环境下任由自己亵玩。
可以尽情的,肆无忌惮的,去亲吻去舔弄去轻咬祝京儒的身体,然后抚摸深处。
祝京儒睡觉睡得沉,柏青临不禁庆幸这点,哪怕做的再过分也不容易被察觉。
雨夜漫长,雷声隆隆,大雨侵袭城市。
柏青临微阖上眼,五官冷感很重,表情也是收敛的,可偏偏他在做极其色情下流的事。
轻啄细吻还不够,将祝京儒放在沙发中央,头微微垂落,呼吸轻缓喷洒热意,胸膛也在起伏,毯子滑落在大腿中央,戴着黑绳玉观音的脖颈上残存咬痕。
柏青临把茶几上放置的冷水喝完,垂着眼沉沉盯着祝京儒垂下的脚——戴着红绳脚链,脚很漂亮,皮肉匀称,微红。
他有些意动,心脏砰砰砰激烈跳动,在春天的雨水里旎旎而兴奋。
随后男人半跪在祝京儒两腿间,指尖一点点摩挲柔软的皮肤,打开去舔,去亲,他不断想做更多过分的事情。
雨愈下愈大,窗户紧闭没有人可以进来,柏青临凝视祝京儒紧闭的双眼,那枚红痣仿佛都在唆使他更坏一点,诡异而别扭的刺激感不断蔓延。
柏青临摸着祝京儒的脚踝,越摸越过分,惹得人在睡梦中也不安稳,脚条件反射想躲开,不经意间踢到了柏青临侧脸。
被迫歪过头的柏青临喉结下滑,吞咽的动作,随后墙壁时针在夜里九点钟轻微响动,钟声沉闷,他低下头亲了一口祝京儒的脚。
天空划过闪电,柏青临从小心翼翼的温柔到控制不住去用力,他一直喜欢亲祝京儒全身上下,在祝京儒意识清醒时亲的不能太过分,怕吓到人,也怕祝京儒反感。
他掰开祝京儒的腿,修长的手指摩挲内侧,不断揉,不断深入,硬到发胀的下半身无比影响理智。
柏青临第一次牵着祝京儒的手撸动自己下半身,前端兴奋地要命,粗重的呼吸声被刻意压低,他隐忍住享受爽的神色,伸出手想触摸祝京儒的唇,但又收回了,怕过度的亲吻会惊醒祝京儒。
雨声和风声都被隔绝在外。因为一个小时前做过,穴口微湿任由性器顶入,柏青临沉下身缓缓插进去,手掌心桎住祝京儒精瘦的腰侧,只顶进去一半,他低低地喘了口气,随后捏了捏祝京儒胸膛,起伏间用力全部进去了。
祝京儒潜意识想挣扎,然而还没有完全醒过来,脸往后仰着试图呼吸,脖子靠着沙发背,下巴扬起的弧度,赤裸的胸膛,从头到脚都干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