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脏下坠,几乎慌乱地摇头:
“不是的,不是。只会跟你走。”
傅停眉头一皱,紧盯着我,看起来势必要揭露我。
这一刻,我在人情世故总是不得要领的脑子,骤然灵醒。
傅停已经给我盖棺定罪,我怎么说,怎么解释,他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他听不到我的声音。
“袁音,为什么选择我。”
傅停的声音已经接近阴沉狠戾,里面隐藏的怒意就要破土而出。
“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成绩好,烧饭也很香,可。。。以吗?”
傅停冷笑,咬牙切齿:
“成绩不代表人品。还有那时候你也没吃过我做的饭。”
我不知道要怎么和傅停解释,我就是愿意跟着他走。
愿意在十七岁的年纪,跟着一个曾经羞辱过的清贫少年,回他破旧的一室户。
我张口,又不知道能对傅停说什么。
我甚至连为自己辩解都做不到。
里面崎岖晦涩的缘由,当时的我,想破脑袋也无法勘破。
傅停的腕表发出提示音。
他修长的双腿,擦身从我身边走过。
我快速撕开手里牛皮纸的信封口。
里面是一叠百元钞。
现在已经是四月中旬,距离六月高考不到两个月。
这些钱明显比需要的餐费多出一大截。
我抹了抹眼眶。
朝傅停的背影追上去。
“不需要这么多,你去哪?以后为什么不一起吃饭了。”
傅停肩头紧绷,没有回头。
只有冰冷的声音,随穿廊而过的蓝花楹香气送到耳畔。
“中午去隔壁街道的清吧上班。”
“多余的钱买草莓奶昔。”
我愣怔在原地,草莓奶昔一杯三十七元。
爸爸在时,我周一和周五都会买来喝。
也不是喝上瘾。
幼年时,亲妈进入重症监护室前,时常会亲自制作。
爸爸一杯,妈妈一杯,我一杯。
小说《春夏秋冬》第五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