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歧……
房间里。
虞忧想到刚刚余光中瞥见的人,眸色便冷了下来。
“叮。”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
老大,查到了
裴歧,资料上显示的年龄是二十四岁,实则只有二十二岁,父亲是华国某军区高层,母亲早亡,兄长在空军部队任职。
十六岁入伍,在部队后勤处看了两年仓库后退伍,目前无业……
这份资料十分详细。
但其中却没有虞忧想要的信息。
思索片刻,虞忧回过去一句——
从去年九月份到今年十月份的这段时间,他在哪里?
对面回的也很快。
据说是在欧洲留学,却并没有生活痕迹,学籍资料应该是伪造的,他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像是人间蒸发了
虞忧盯着自己右手上的石膏,眼中戾气横生,没再回复。
——
楚家两位小姐闹了这么一出,不管谁是谁非,这场洗尘宴都算不上愉快。
到了深夜,宾客散去。
虞忧被叫到了楚睿霖的书房里。
楚睿霖目光慈爱的看着她,脸上满是无奈。
“阿忧,你的手……”
虞忧打断他的话。
“有话直说。”
楚睿霖本也不是真的关心,自然也不会多问。
“拙荆和渺渺只是嘴上不饶人,没坏心的,阿忧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虞忧拉开椅子坐在他面前,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当然知道是你的错。”
楚睿霖一愣,“什、什么?”
虞忧:“你想让我走,却又不敢开口,明里暗里的挑唆妻女做你的马前卒,自己干干净净做好人。”
“阿忧,你误会了……”
虞忧抬眼直他,眸色淡漠,目光如冰似雪。
“我有没有误会,你心里有数。你为人卑劣,虚伪自私,毫无廉耻,本不配有今日的富贵,我看在你对我有用的份上,留你到现在,如果你连正事都办不好,就应该回归你原有的命运。”
话音一落,楚睿霖脸上原本还算是体面的表情彻底扭曲了。
他在明城也算是有头有脸,却被一个小辈这样骂。
即便是他再能忍,也不免动怒。
但一想到虞忧手里捏着他的把柄,楚睿霖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