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起裙角,将马夫一脚踹翻在地:“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竟跑到妙清的院中偷手帕!”
大夫人叹了口气,带着李妈妈又回到了前院。
祝妙清冷眼看着还在做戏的林氏,她走近谢寒照,“小叔,还望您将事情查清楚。”
她侧目看着林氏,没再停留,也回了前院。
林氏被带走后,马夫将林氏是如何让他嫁祸给祝妙清的事情全部招了出来。
人都已经走光了,谢寒照也不再演戏。
幽深的狭眸顿时变得幽暗危险,视线不咸不淡的扫过马夫。
就这一眼,马夫后背不可控制的窜起一股凉意。
石桌上还放着祝妙清的那张帕子,他问:“从哪儿偷的帕子?”
马夫声音止不住的发抖:“是刚才林姨娘让我趁着少夫人院中无人,去她院中偷来的。”
“哪只手碰过?还是——”他撩起眼皮,黑眸绽出锋利的寒芒。
“两只手都碰过?”
马夫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我没碰过!我一下都没碰!小侯爷您明察!是林姨娘让我偷的,不关我的事!”
谢寒照只当没听见,他拖长强调:“那就是两只手都碰过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碰!”
他将他哀嚎的狡辩置若罔闻,微微抬了抬手,身后的若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掌将马夫拍晕,准备拖他下去处置。
谢寒照站起身,压迫十足的身形笼罩着若影。
他说:“把他的两只手砍了。”
“是。”若影见怪不怪。
谢寒照拿起石桌上放着的帕子,眼神黯淡了些许。
他攥着帕子也出了大夫人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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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妙清今日没有牵扯出谢春晓怀孕的事情。
她准备先看看谢春晓与林氏的打算,必要时,说不定她们还能派上些用场。
她又跟着忙活到了宴席结束。
入夜后,拖着疲倦的身子刚进了屋,就瞧见谢寒照正坐在屋内等着她。
她被吓得顿时又来了精神,赶忙问他:“你来的时候可有人瞧见?”
平日里谢寒照没怎么来过春风院。
她害怕这冷不丁的来一次会被人瞧见。
“这么怕被人看见?”谢寒照正拿着她梳妆台上的一本话本子翻看着。
祝妙清应付道:“怎么不怕,你又不是没瞧见今日母亲有多避讳你与我的关系。”
谢寒照没做声。
日后娶祝妙清的话,他得寻个名正言顺的办法堵住大夫人的嘴。
他将话本子放在梳妆台上,声音软了许多,“嗯,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祝妙清眼神里闪过疑惑,他今日竟这么反常。
她只得顺着他说:“我哪里受什么委屈了,不过是被姨娘盯上罢了。”
谢寒照随口问:“谢春晓与盛绥的事情被你瞧见了?”
“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