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顾冷宴在听到刺耳的警报声后,猛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他匆忙赶到手术室外,只见两个护士神色匆忙地进出。
顾冷宴内心感到了一阵不安,不自觉的,他双手紧紧攥到了一起,不可能!
这手术的安全性他早就问过院长了,她俩。。。。。。都不会出事的!
一旁的兄弟见状,也赶上来安慰,“别担忧,暖暖肯定会没事的。”
他不耐烦起来,“那慕容月呢?她会不会有事?”
他兄弟显然没有预料到顾冷宴竟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想到慕容月,嘴张着半天,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病房外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诧异。
顾总一向最关心的就是夏小姐了,可为什么他此刻看起来最紧张的,分明是那个他最想甩掉的舔狗?
顾冷宴见没有人回答,一怒之下踹了走廊上的等候椅。
“都怪你们,我说不要抽那么多血,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其中一个兄弟再也忍不了了,他一把推开顾冷宴,语气十分不爽,“不是,你发什么疯?”
“说要拿慕容月的骨髓给暖暖捐赠的人是你。”
“一次次伤害慕容月的也是你,她就算今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难道不都是你害的?”
他兄弟的这一番话说出口,像一记重拳似的,狠狠落在他的心上。
那里被撕裂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口子,可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他发疯般捂着自己的脸,猛地跪在地上。
手术室的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顾冷宴却疲软地倒在走廊的等候椅上,魂不守舍。
曾几何时,他真的恨透了慕容月。
恨她总是自作主张地对他好。
恨他总是一副说什么都可以的神情。
恨她每一次都不知道和自己撒娇。
……
他浑浑噩噩地走到洗手间,用凉水清洗了一把脸。
也许只有那冰凉刺骨的水才能让他清醒过来。
他不止一遍地提醒自己,我最爱的人是夏暖暖啊。
就算慕容月出了什么事,那正好,以后还省得她再找夏暖暖麻烦了。
可想着想着,他的脑海里却再也抑制不住,曾经和慕容月相处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播放。
她为他毫不犹豫地挡了一箱酒。
她以为她被绑架时紧张到什么都可以付出。
她为他做了长大后第一份长寿面
……
再说了,以往每一次出事,慕容月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这一次,他到底在瞎担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