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像个影子保鑣般,跟着我走遍各国。我牌运奇佳,偶尔遇到输不起的对手,怀疑我使诈恼羞成怒准备动手时,他便会抢先一步斩落风刃,吓跑对方。
黑暗中的助力,真的很称职。
……
…………
「该适可而止了吧?」
少年冷冷看着我。
桌上的画片是纳西妲连动衣装,男装元素有着帽子和短裤,看起来完全就是为某人设计的情侣装。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
我嘀咕道,这衣服让论坛上嗑散草和不嗑散草的人都乐颠了,帖子一下子就破百楼,头一次看到黑和厨这么和乐融融地祝福他们99。
「阿帽同学,你又有新衣服了。」
「你也学会阴阳怪气了?」
「彼此彼此。」
其实我知道这对他来说不公平,这种不平衡感一部分来自于我以前的经歷。原来我还没完全走出来,还是这么不成熟,碰上类似的情况,那种被剥夺感几乎将我逼疯。
我擅长写床头吵床尾和,有什么事情说不开的,操一顿就好。高潮后分泌的脑内啡能让人產生依赖和好感,自然就化解了口角。
我当然知道这样快速而且有用,然而写小黄文意淫他是一回事,当自己情绪出现问题时,我却不想要用这种方式解决。
我孬得很,又长不出幻肢操不了流浪者,更别提想像他主动碰我。
我真的会吐在他身上。
想到绝美精緻的人偶被我玷污,我就严重反胃。
我自知流浪者虽然对我特别,但这种情感并不是双向的--至少跟我不一样。我对他的喜欢,源于一种赐予姓名后,想独佔他的扭曲情感。
让自己忙一点,距离產生美后,也许就不会再患得患失了。
于是我逃跑了。
我打算一个人冷静几天,隔天便搭船跑回稻妻,这边的凯瑟琳一如往常地跟我打招呼,向着星辰与深渊,发布任务一气呵成。
完成护送物资运输的任务后,我累得站不起来。在须弥凡事有小圆帽打理,根本不用自己动手,我早就被宠坏了。
滴、滴答。我接住水滴。
下雨了。
稻妻多雷雨,我讨厌雨声,但自从上次流浪者陪我治疗焦虑后,碰上雨天我就会想起他在我耳畔的低语吐息,不再这么难以入眠,治疗效果出乎意料不错。
我在附近找了一间被野伏眾弃置的废屋,升起火来烤乾裙子。这里是踏鞴砂附近的海岸,距离借景之馆不远,我想流浪者这么厌恶稻妻,肯定不会找过来,所以故意在这落脚。
结果我错了。
雨势磅礡,持续一整天。
门口的美丽少年摘下斗笠,掸了掸雨水,露出猫眼石般透彻的紫蓝双眼。
我脑袋一片空白。
「不介意让我一起躲雨吧?」
「……你怎么来了?」
「我先问你话呢。」
我抿抿唇,他的袖子滴着水,雨已经下了一阵子,不能使用锚点的他,为了找到我,不知道在雨中走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