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皇舅每天都会给我看父皇和母后的画像,我自然识得!」
沈长宁闻言,宠溺地摸了摸沈止的小脑袋瓜,骄傲说道:「止儿聪慧,记忆里也好,学什麽都比别的孩子快,别看他才三岁,会背的诗文比逸谦都多。」
不知道为何…
他虽然笑着,沈长乐却总觉得他看着止儿的眼神里,还隐隐透着一丝不舍和担忧…
第249章果然,相比之下,母后还是更喜欢止儿弟弟…
「皇兄,我们先进宫吧?」
为防沈长宁在安宫住的不习惯,江辞安特地在行宫接待了他们。
他抱着止儿,沈长乐牵着回儿,一行人一路谈笑。
沈长宁给他们讲述着这几年齐国发生的大事小情。
提及皇叔,沈长乐忍不住打听:「皇叔还没遇见中意的女子吗?再这样下去…他岂不是要孤独终老了?」
「咳咳咳咳…」
沈长宁呛咳两声。
跟着沈长乐坐的止儿,立马爬起来,哒哒哒地送水过去。
「皇舅,皇祖说过,不准你喝酒!不可以再喝了,喝水吧!」
沈长宁苦笑着,从善如流地接过止儿手中的水壶。
「好,听止儿的!」
又抬眸看向沈长乐。
「皇叔是越老越顽固了,朕管不了他,乾脆也由着他去了。」
「呵…咳嗯。」
江辞安忍不住轻笑出声,指头蹭了蹭鼻尖。
故作高深的样子,惹得沈长宁嗔怪:「你笑什麽?」
「没什麽,这酒有些凉,皇兄见谅。」
沈长乐看这两个人打哑谜,有些不解。
「你们…怎麽好像有什麽事情瞒着我?」
沈长宁白了江辞安一眼,安抚着沈长乐。
「没有,皇兄怎麽会瞒你呢?」
沈长乐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他,又歪首询问:「那皇兄呢?我离开齐国快五年了,皇兄可立後封妃了?」
沈长宁心虚地喝了口温水,摸了摸後脑。
「这几年,朕带着止儿,也没有心思立後…」
这套说辞又怎麽会骗得过沈长乐?
「皇兄休要唬我,从前没有止儿的时候,皇兄就不肯充盈後宫,到底为什麽呀,皇兄,为什麽你和皇叔都不肯成婚?」
听她这麽说,沈长宁急忙抬手制止:「哎!朕和那个老顽固可不一样,朕是抵触成婚,谁知道他是怎麽回事…」
抵触成婚…
「皇兄抵触成婚…可还是因为父皇和母后的事,心有芥蒂?」
沈长宁犹豫半晌,方才说道:「感情,只会成为帝王的牵绊。」
听他这麽说,江辞安不由得想起三年前,沈长宁来到安国时,说过的齐国先皇为先皇后殉情的事…
也遗憾地低下了眸子。
他不得不承认,沈长宁是对的。
感情,是帝王的牵绊。
不过,也是一种支撑。
若非为了长乐,他才不会回安国做什麽狗屁皇帝!
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压着心性尝试做个明君!
所求不过,佳人一笑,夫妻团聚…
他再听不进沈长宁在说什麽,只抬手将身边的沈长乐圈进怀里。
享受这片刻的岁月静好,妻唱夫随。
坐在一旁的回儿看到父皇的老婆瘾又犯了,无奈地撅了撅小嘴。
瞥了眼倚在沈长宁怀里笑容开朗的止儿弟弟,起身,行礼告退。
「父皇母后,舅父,回儿吃好了,尚有功课未完,先行告退。」
几人的谈笑这才被打断,江辞安和沈长宁两个大男人并未察出不妥。
还大大咧咧地叮嘱着:「去吧,别学太晚,劳逸结合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