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爷刚刚…把驸马爷带走了。」
什麽?
她猛地掀开幔帐,惊怒:「出了这麽大的事,怎麽不早点叫醒我?」
「奴婢…奴婢…」
紫鸢叩首,瑟瑟发抖。
沈长乐叹了一声,翻身下床。
「罢了,人走了多久了?」
「刚刚离宫…」
那应该还来得及。
沈长乐下床,裹着披风。
厉声吩咐:「去小厨房看看,本宫吩咐青莺准备的药煮好了吗?」
「是…」
紫鸢惶恐退下,不多时便端着药碗回来了。
「殿下,药已经放凉,您…要用吗?」
看着黑乎乎的药汤,她有些不安。
这药闻起来又酸又苦…
是治疗什麽的啊…
沈长乐却不多言,抬手端起她手中药碗,一饮而尽。
幸好。
幸好她早有防备…
随後裹着披风,大步而去。
总算在宫门外赶上了沈霆昱一行人。
「皇叔!」
她清脆的声音叫住沈霆昱。
一行侍卫驻足。
她快走了几步。
终於看见…
江辞安正被他的人押着走在前边。
她不由黑了面色。
小跑过去,质问沈霆昱。
「皇叔!你这是什麽意思?」
沈霆昱见她气势汹汹地追了上来。
微微皱了下眉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长乐,你为一个山匪重罚陆明朝,已然引起朝堂公愤。此事,总要有一个说法!」
「人是我打的,要打要罚冲我来,与他有什麽干系!」
沈长乐坚定的态度,让沈霆昱很是无奈。
又有些许气愤,恨铁不成钢。
「长乐,你是大齐的公主,金尊玉贵,怎能为个山匪说出这样的话?」
「他才不是寻常山匪…他是我认定的人,是我的驸马!」
见沈长乐执意如此,恍若被人下蛊。
沈霆昱的眉头拧做一团。
声音也冷了下来:「你二人身份有别,注定做不成夫妻!你对他的感情越深,他便越是活不成!」
「可皇叔分明说过,只要他家世清白,人品端正,你就可以送他去军中历练,给他新的身份!」
唉…
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啊!
这个江辞安人品确实不错:
做事有原则,知恩图报,重情重义。
但他的身份太过特殊…
他不认为来日安齐交战,他会为了女人背弃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