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之前绑过一个县令千金,那哭得…
差点把他们寨子给淹了。
可她怎麽不哭啊?
也不求饶…
难道真的绑错了?
可即便是寻常女子,也未免太淡定了些吧!
行出百十里。
怀里的人儿终於拧动了起来。
他减缓了速度,低下头看她。
沈长乐忍了半晌,实在是受不住才动的。
察觉速度减缓,她抬眼。
正对上他探究的冷眸。
她抿了抿唇角,抓着他衣襟的手微微松了松。
轻声呢喃了一句:「江辞安,疼…」
她自己也没想到…
前世被陆明朝那样折磨,都不曾求饶示弱的她。
在江辞安面前,却自然地展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带着撒娇的意味。
朝他抬了抬手腕上的麻绳。
江辞安见她不再倚着自己了。
紧绷的胸肌,方才放松了些。
看到她手上勒出的红痕。
啧了一声。
轻骂:「麻烦!」
还是回刀,割断了绳索。
自己也在责怪。
有病吧!
他是绑匪,她是人质!
她不怕他已经够离谱了,还让他给她松绑?
最让人理解不了的是…
他还真给松绑了!
他绑匪的尊严呢?
碎了一地!
这还不止。
一直骑马,墩得沈长乐腰酸屁疼。
忍不住小声请求道:「江辞安,可以休息一下吗?我想站一会儿…」
「得寸进尺!」
他黑脸。
这一次,一定要守住底裤,不,底线。
「你放心,我不跑。你已经把簪子送出去了,我等着他们来赎我就好,不会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