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一个借口,又没有人信。
真是吃了个闷亏。
哎,许国人确实够狠。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把信交出来。”女子强硬道。
这么凶。
凌当归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
凌当归装傻充愣:“什么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事的话就走吧,不要打扰本世子睡觉。男女授受不亲,你再待在这里,我就喊人了。”
女子眯眼,周身散着危险的气息:“刑罚加身,你扛不住的。”
凌当归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嗯,慢走不送。”
女子呼吸声微重,像是被气着了。
“滴——获得oo积分,累积积分。”
“你再好好想想吧,交出一封信而已,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女子走了。
凌当归重新酝酿睡意,每到要睡着时,陆观南就不合时宜地跳了出来。看样子,陆观南在追查这事,还提前与许国的细作交手了。
他呆呆地盯着小窗外的星星,想着原书中的剧情。
……
另一边,陆观南更睡不着,换好夜行服蒙面,先去了当时的案现场。
六日过去了,案时又是大雨,早便没有任何痕迹了。从这头走到那头,甚至小巷都看过了。陆观南没抱什么希望,果然也是毫无收获。
他决定再去京兆府。
一道黑色身影自屋顶掠过,与深夜融为一体,无可察觉。
陆观南还在平昌公府时,有个好友,名叫程珩君,是京兆尹程诩之子。他跟着程珩来过几次京兆府,故而对这里的地形稍有了解。
人死后,停尸三日,入殓。
尤笠的尸体已经下葬了,他总不能开棺验尸,此为对死者大不敬。
陆观南潜进案牍阁,翻出尤笠案的卷宗,点起火折子,一一看过去。
案卷上写着,尤笠是溺亡,身上多处不致命的剑伤。应是凶手泄愤,再加上怕杀不死,于是扔到河里去。
案前,尤笠的小厮说少爷要出去一趟,见祁王世子,他将少爷送到花月街,便被勒令回去了。
案当时,据说有人看见了凌纵在附近出没,且形容鬼鬼祟祟。据说还有人看见凌纵与尤笠生争吵,有推搡的动作。还有祁王府门房的口供,证明当天晚上凌纵直到很晚才回来,而那期间,正是尤笠死亡之时。
这案卷中还有陆温白的口供,他说凌纵从陆府出来之后,往西的方向去了。往西是花月街,有可能与尤笠遇上。
陆观南想起祁王说的话,“……还有那个陆温白,阿纵明明是向东的方向,他偏偏胡说八道什么往西,分明是故意引导!他们都想害死阿纵!”
陆观南合上卷宗。
这些所谓的人证,只有门房说的是真的。
其余都在捏造。
陆温白的口供一定是陆渊授意,陆渊与阿凌有暗中交易,这个交易是陆渊的秘密,而卷入其中的阿凌成了眼中刺,要除掉。
另外所谓的证词,更是子虚乌有,胡说八道,极有可能是提前安排好的。
这六日里,祁王也曾想过找那两个据说看到凌纵的证人,不管他怎么问,或是威逼利诱,那两人都不曾转变,一口咬定就是凌纵,甚至还吓得跑到了京兆府去,大喊大闹,说害怕被祁王报复。故而京兆尹将二人安置在京兆府,等此案结了之后再做处置。
陆观南吹灭火折子,将卷宗放回原处。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京兆府,回望去,只觉这辽阔的黑夜,仿佛四面八方布满了网,目的很明确,围猎阿凌。可是沉思间,陆观南又觉得这场围猎并不充分,只设计了人证,却没物证。
对方若是陷害,在尸体的旁边放一把凌纵的贴身物品,或者扔一把刀,岂不是更让人无可辩驳?
找物证也简单。李十三便藏在祁王府,趁人不备时,偷一把匕或者暗器。
可是却没有。是觉得没必要,还是来不及?
陆观南捂着隐隐作痛的伤口,揭下蒙面,坐在亭子里稍作歇息,脑中却无片刻安逸。
他梳理着凌乱纷繁的线索,却始终无法挑出一条完整连续的线。
尤笠,到底是怎么死的?
陆观南有些急了。再拖下去,织蝉司一定会用刑。
半晌后,他起身去了东郊。
东郊风水好,是清都达官贵族尤为钟爱的墓葬之地。
听祁王说,尤笠也埋在这里。
陆观南很快找到了尤笠的墓碑,戴上手套,系上蒙面,直接刨土开棺。月光下,只能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连眼睛都是黑漆漆的,像东郊这诡异迷离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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