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已有数十年,你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敢说。”他缓缓闭眼,吩咐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待亲卫退出营帐后,薛瑜才缓缓吐出郁结胸腔里的浊气。
他垂下眸,看着腰侧的伤口,脱下身上沉重的甲胄,伸出手撕开腰部的衣物,露出里面的伤口。
健硕的腰侧有一条狰狞的刀伤,从后腰蔓延至前方。伤口处翻滚着模糊的血肉,殷红的鲜血不断涌出,浸湿了他那一片的衣衫,宛如一块破布黏在伤口处。
他弯下腰,拔出藏匿于靴筒里的匕,轻轻放在烛火上熏烤片刻后,卷起放置桌案上的纱布,咬在口中。
薛瑜握紧手中的匕,用力划开腰部的伤口,额角青筋猛然凸起,大颗的汗珠滑下,滴在唇齿间的纱布上,身子止不住地轻颤。
“??。”随着铁器落地的声响落下,一枚箭头被拔出,被他丢在帐中。
薛瑜握着匕的手一松,那把匕也砸在帐中。他身子缓缓后移,靠着太师椅,缓缓闭眼,伸手将口中咬住的纱布取出。
缓了片刻,他微微坐直身子,拿过放置在桌案上的金疮药和新的纱布,手撑着桌案,缓缓起身,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就会扯到腰部的伤口,腰部的伤口被撕裂,黏稠的血液又流出,顺着健硕的腰线滑下,滴在铺着毛毡的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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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和床榻的距离本不远,但剧痛席卷他全身,令他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薛瑜喘着粗气,一步步靠近近在咫尺的床榻,但因失血过多,苍白的唇色和摇摇晃晃的身子都表明他已至极限。
一只有力的手臂从他身后伸出,搭在他肩上,扶着他走到床榻前。
薛瑜坐下,缓缓抬眼,就瞧见一袭月白衣衫的裴靖川立在面前,苍白的唇色掀起一抹弧度。
“镇国将军,不在自己营帐待着,来本侯这里做什么?”
裴靖川不理他的话,鹰眸微微下移,微沉的视线停留在他腰侧上那可怖的伤口上,抿唇不语。
薛瑜注意到他的视线,轻轻扯过床榻上的薄被,盖在腰侧,黑眸中全是调侃的意味。
“镇国将军,虽然你风韵犹存,但本侯不好男风。”
闻言,裴靖川略显无语地看着他,视线上移,看着他手中拿着的伤药和纱布,伸出手夺过,蹲在他面前,替他包扎。
“定远侯这张嘴,还真是无论何时都这般不着调。”
薛瑜桃花眼尾轻轻一挑,微微垂眸,看着裴靖川稍显柔和的视线,也不阻止他的动作,靠着床榻,撑着头看着他。
寒风涌入营帐,吹动两旁的篝火,但吹不散这一室的静谧。
两人都不需多言,他们身为武将,护国佑民是他们的责任。这一身伤痕无需任何人的怜悯,于武将而言,战死沙场也算是他们丧礼的最高礼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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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考试太累了,也不知道之后几天还能不能更新,如果没更,那就说明,笙笙确实很累。
但不要担心,九号之后,就要恢复四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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