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莫桑又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塞进萧璟瑞的口中。
便不再久留,闪身隐在了黑夜之中。
待到众人转醒,已经是翌日清晨。
恭伯率先现他们倒在了四皇子门口,赶忙找人上前唤醒。
任宽迷迷糊糊被叫醒之后,下意识地直接冲进了萧璟瑞的房间。
再看到地上的鲜血和嘴角挂着血迹的萧璟瑞时,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所有人都驻足不敢轻易上前查看,任宽提着心,一步一步挪到萧璟瑞的床榻前,试图用手探他是否还有鼻息。
手刚凑到其面前,萧璟瑞的眼睛就睁开了。人猛地坐了起来。
怒声道:"做什么?!"
任宽立即跪地道歉:"属下冒犯,请殿下恕罪!"
紧接着,萧璟瑞剧烈咳嗽了好一会儿,任宽立即去倒了水递给他,用探究的眼神盯着他。
萧璟瑞蹙眉,"你老盯着本殿下做甚?"
任宽觉得此刻的四皇子仿佛已经恢复了理智,可下一秒……
"乐安县主的及笄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还不快给本殿下更衣!若是去迟了,她定要生气的。"
完了,这是还没恢复啊!
"殿下,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任宽小心翼翼地问。
萧璟瑞一边起身一边不耐烦地说:"除了有些累,身上还有些疼,其他的倒没什么……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萧璟瑞看了看任宽,还有杵在门口的恭伯等人,他们脸上都挂着一副【你不对劲】的表情。
任宽也不敢告诉他,他身上疼是跟他们动手的时候弄的,只挑了重点问道:"殿下,您难道一点儿都不记得这几日生的事吗?"
萧璟瑞穿衣的手一顿,"什么意思?什么叫这几日生的事?"
任宽现在确信了,他家殿下恢复神志了,但是却失忆了。
于是,任宽将他那天进入国公府到现在,所有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萧璟瑞。
然而,后者却完全不记得。
荒谬,太荒谬了!
"你不是说瑶儿是同本殿下一同去的嘛?她人呢?"萧璟瑞无法接受任宽说的,他只是醉酒,又不是痴傻了,怎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些容易被杀头的混话!
任宽继续道:"属下派人去楚府找了,听附近邻里说,楚小姐自国公府参加完宴会之后,隔天就随其母亲回了原阳,说是去看望她爹了。她没跟殿下说起过吗?"
萧璟瑞脑门生疼,"你问我?"他的眼神都冷了几分,"你们不是都说我把这几天的事儿全忘了嘛?那我又怎么知道,她有没有同我说过?!"
任宽低着头,也暗怪自己说错了话。
"殿下,属下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萧璟瑞揉着眉心。
"属下总觉得,殿下这次……"疯魔两字他没敢说,"与国公府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