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子眼光不错吧?你还不乐意!不乐意个什么劲?”杨二田朝儿子翻了个白眼。
“既然大夫说让这一冬天养着,那你就劳个心吧!等明年春播前,再去把把脉,大夫说没问题了,咱再说怀孩子!咱们也不是大户人家,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回来就是要开枝散叶的,折腾没了这个,下个指不定在哪呢!听到没?”
杨平顺连连点头,近几年他也看多了一些人家因为怀孕生娃之事的愁云惨雾,他不想这样的事情生在自己家,不说别的,他对梁文元还算满意,觉得能相处的来,也希望她好好的,而且他对这些事一窍不通,他更担心照顾不好再落下什么病根。
“爹,下午咱们这点剩下的猪肝炒了吃可行?我看还有点高粱米,蒸锅高粱米饭,顺子贴几个饼子,我跟着学一学?”
梁文元吃了午饭,马不停蹄得把灶房收拾了一通,该扔的扔,该洗的洗,该擦的擦,顺便还把院子收拾了一番,这才翘着手问父子俩晚饭的安排,
“行!照你说的做!”杨二田没意见,只要不是儿子做饭,啥都行!
用辣椒爆炒了猪肝,蒸饭的同时,杨平顺指导梁文元贴了一圈饼子,梁文元之前在老家也是用铁锅,对杨家的灶台与铁锅,用起来还算得心应手,手脚麻利得端菜盛饭上桌,梁文元来到杨家的第一顿饭端上了餐桌。
“怎么样?还合口味吗?”梁文元看父子俩夹了菜,赶紧问道。
“不错!丫头啊,这猪肝炒的好!”杨二田扒了几口饭,连连点头,真不错,这才叫猪肝吧?杨平顺也点头,忙着往嘴里扒饭,不说话。
梁文元踏实了,端起自己的碗开始吃了起来,“不知道你们多大饭量,我做几天掌握好量就好了!”
“不急,你慢慢来!”杨二田看儿子不说话,只能他接话了,又桌子底下踢了踢儿子,让他说话。
“对了!六婶叫我明天去学学蒸馒头,做面食啥的,你们明天想吃啥?”梁文元看父子二人大口吃菜,心里头很高兴,
“你做啥我们爷俩吃啥!”杨二田含糊了句,抢着答话,这又不让儿子开口了,“放心做,我俩都不挑。”
“哎好!”梁文元想了想,才问道:“爹,顺子,我想问,上坡村离咱们这远吗?跟我一路过来的有个婶子去了上坡村,她挺照顾我的,我想去看看!”
“上坡村?挺远的,咱们在县城的南边,上坡村在北边,比去县城还远!”杨二田说道,
梁文元立马失落,这里村子很大,家家户户都有大院子,村与村的间隔也有些远,但没想到这么远,原本还想着是不是能经常去看看麻婶,现在看来不太现实了。
“你别急,等这几天家里的活都理顺了,让顺子借牛车带你去,这一路相互照顾着走过来不容易,去看看吧!”杨二田说道,比划了下,“家里也就剩猪圈,再垒个鸡窝,攒攒干柴,就这点活了。”
梁文元又看向杨平顺,杨平顺放下碗点点头,梁文元踏实了,笑了笑,应下了。
第二天下午去了六婶家,学着蒸馒头,听了一肚子八卦。
“你知道你六叔不行六,为啥村里人都叫他六叔,叫我六婶吗?”六婶坐在小板凳上,说起了自家的好笑事。
梁文元摇摇头。
“你六叔出生的时候啊,是六月初六,又正好六斤,凑了三个六,我公婆一合计,就叫杨六吧!”六婶说着说着就笑了。
“那会的村里呢,有人行六叫杨六了!我公婆又一合计,说六子行二,干脆叫杨双六吧?”
六婶摇了下头,“哎,村里人啊不认字,名字都乱叫的!你六叔的名字好歹还有个说头,等他成亲说媳妇的时候,我娘觉着六六大顺啊!家里兄弟也不少,起码不会饿肚子吧?就这么样,我啊就嫁了过来。”
梁文元听得十分认真。
“要不说你六叔跟六有缘分呢,本来说好的是五月二十的日子,但不是他娘崴了脚,就是下雨,总之拖来拖去就在六月初六办了喜酒!”
梁文元也笑了起来,六婶继续道:“等我生你六弟啊,他也正好六斤!你六叔一拍大腿说索性就叫六子吧!轮到六妹,也是六斤,就这么样,我们一家啊,全是六。”
两人哈哈直笑。继而说起了这一批新媳妇看病吃药的事情。
这新媳妇里有一家带回来满满五大包药,据说能吃一冬天,但没人跟着去,不知道到底啥病,也不知道那家人是不是肠子悔青了。
梁文元心里一惊,连忙问是谁?可是跟自己认识的那四个小姐妹?
“应该不是,有人看到说在村尾巴拐了弯,那边有三四家娶了新媳妇的,估摸着不是杨二虎家就是杨七家吧?”六婶看梁文元一眼,“你呢?带回来多少药?大夫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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