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是下意识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如今却被李满仓听了个正着。
何春花有一瞬间的窘迫。
但是打从今日听了李满仓那番话,她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更亲密了一步。
所以倒是不像以前那般臊的脸通红。
何春花将空了的饭碗盛上满满一碗饭,然后回过头问他,
“你怎么出来了,这么快就聊好了?”
李满仓笑着摇头,“没有,只是有点事儿还得先跟娘子商量一番,才好定下。”
听了这话,芝兰知道这两口子有私事要聊,自己一个外人肯定不方便再留在这里,于是赶紧挪步往外走,
“突然想起来,院子里的花儿还没浇水,我出去看看,等水烧好了你们便叫我。”
等芝兰出了门,李满仓才进了屋,自己抄了个板凳坐下。
“娘子,我想跟着郑县令去剿匪。”
打从李满仓告诉自己,他逼问出了土匪窝的位置,何春花就以为他只是想把这消息告诉县令。
一来多少也是份功劳,少不得能得县令的另眼相待。
最重要的是,铲除匪患,不仅是关系到整个宜安县的百姓,也是保障他们自己以后的安稳生活。
何春花是真没想到,李满仓居然还想跟着去剿匪。
虽说,郑县令提议要来看李满仓时,她就想到了,这是看上了李满仓的一身功夫,想拉他入伙增加剿匪的胜算。
但是她确实没想到,李满仓能这样轻而易举的答应了。
毕竟剿匪是官府的事,甚少有普通老百姓掺和其中。
何春花睨他一眼,边往嘴里扒着饭,边问他:
“怎么,不装病了?”
李满仓眸光闪了闪,笑嘻嘻回道:“我只是想让娘子多疼疼我而已。”
何春花现在没心思跟他计较这些小孩子装哭要糖吃的小把戏。
只是想到他那时满后背的血,依然心有余悸。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伤虽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但也流了不少血,还跟着去剿匪,这能吃得消?”
谈起正事,李满仓便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幽幽的叹了口气,
“可是,娘子,我真的想去,我不想让自己再遗憾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一次我的家人,更不想失去你……”
“再?”何春花敏锐的捕捉到关键词。
“是啊,娘子知道的,我并不是李满仓。
而是俞州城里沈氏镖局的二公子,沈长风。
因着上头有兄长和父亲撑着,所以哪怕我从小学了一身武艺,也并没有用到正道上。
成日里斗鸡遛狗、四处游玩。
三年前,在赌坊结识了一位朋友,我俩一见如故,成日里形影不离,
他说自己被父母赶了出来,我便让他与我同吃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