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当真信我?"她突然转身,间衔珠步摇扫过林恒颈侧,"今日御史台参我的折子,用的可是您当年剿匪时的密报行文。"铜漏里的水珠恰在此时坠入银盘,惊碎了林恒眼底转瞬即逝的晦暗。
他忽然攥住她欲抽离的手,将人抵在堆满案卷的紫檀榻边。
沉水香混着血腥气在两人呼吸间纠缠,那是他刚从诏狱带出来的味道。"婉婉,有些事查得太深"话音被突兀的叩门声打断,侍卫急报声里裹着雨前特有的土腥气。
苏婉盯着林恒袖口溅上的朱砂,那抹红像极了浣衣房名册上被虫蛀穿的姓氏。
她轻笑出声:"王爷的手,倒是比刑部的验尸官还利落。"指尖划过他掌心血痂时,窗柩突然被疾风撞开,案头那盏描金琉璃灯应声而碎。
次日寅时·城南典当行
露水顺着青瓦滴在苏婉的幂篱上,她盯着墙角那丛反常盛放的六月雪。
本该守着暗桩的跛脚掌柜不见踪影,门板上用狗血画着的诡异图腾,竟与林恒玉哨上的纹路重叠了三成。
"姑娘小心!"丫鬟突然拽着她后退半步。
门槛内滚出个沾满香灰的陶罐,罐中蜷缩着只被拧断脖子的黑猫,猫爪上还勾着半片织金锦——正是昨日八卦馆老板衣袍的料子。
苏婉蹲下身,簪尖挑开猫爪间缠绕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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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忽然被疾驰而过的马车截断,车帘翻飞间露出半张蒙着面纱的脸。
那女子耳垂两点朱砂痣,竟与她昨夜在密信插图上所见的分毫不差。
王府地牢
血腥味混着霉烂的稻草味扑面而来,苏婉绣鞋碾过地上半干的褐色痕迹。
本该锁着八卦馆老板的玄铁链空荡荡悬在墙上,链条缝隙里卡着片带牙印的皮肤——是死囚才会被烙上的黥刑印记。
狱卒战战兢兢举着火把:"昨夜子时换岗,分明听见这厮在唱《六月霜》"火光照亮墙壁某处突然顿住,那上面用血画着的并蒂莲,莲心两点赫然是苏婉眉间朱砂的方位。
撷芳阁西厢
月过中天时,苏婉盯着案上拼凑的碎纸片。
茶渍晕染的"贡"字连着半片江南织造局的暗纹,断口处却残留着林恒书房特有的龙脑香。
她突然将烛台倾向窗棂,火光里倏然闪过道熟悉的人影。
"姑娘,马娘子送来浣衣房旧人的口供"丫鬟话音未落,苏婉突然掀翻整盒螺子黛。
孔雀蓝的粉末洒在宣纸上,渐渐显露出被药水隐匿的字迹——那本该记载着三年前真相的名册,此刻竟变成了礼部贺万寿节的礼单。
铜镜突然映出窗外晃动的红灯笼,苏婉捏着桑皮纸的手背暴起青筋。
纸角残缺的云雷纹在月光下扭曲变形,渐渐化作林恒玉牌背面那只浴火凤凰的尾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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