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凌晨的窗外雪势渐大,梅花枝被大雪摧残,发出断裂的声响。
跟着断裂的,还有裴澜鹤内心深处那根理智的弦。
他被帝霜带回来城南别墅,是他口中的“家”
被压在落地窗前时,远方天际燃起一朵烟火。
雪色映人,不及裴澜鹤半分绝色。
男人呼吸沉沉,偏偏她的手还往他的衣摆里钻。
裴澜鹤的心跳自她掌心传来,帝霜将人拉低,红唇蹭过他红透的耳垂,“裴澜鹤,难受吗?”
他现在的状态,不比她那晚好的到哪去。
“…想怎样?”他呼吸滚烫,看着帝霜的眼神快要化了似的黏腻。
帝霜偏头,亲上他凸出的喉结,用力点力气嘬出红痕,“为什么不给亲?我就亲。”
裴澜鹤眼里朦胧一片,他的喉结滚动着,轻轻闭上眼眸,再次睁开时眼神更加真挚,也更加危险。
眼波流转间,帝霜整个人都被他扛了起来。
…
她搭着他的肩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澜鹤放在了大厅的岛台上。
紧接着是东西散落一地的声响,在凌晨的夜里尤为明显。
岛台上的东西被扫空了,帝霜便被放了上去。
男人的大掌垫在她后背,跟着落下的是滚烫的吻——
突如其来的吻宛如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是裴澜鹤带着浓烈酒气的吻。
他没闭眼,就那样看着她。
想将帝霜的全部反应收进眼底。
帝霜眼睫轻颤,无论在外界看来她是怎样的难驯与骄傲,在此刻望向裴澜鹤的眼神是温柔的,泛着云影波光。
他稍稍退开,给了帝霜呼吸的空隙。
随后再次覆上,在她的唇上舔。舐。厮磨,将口中的酒气渡给她。
裴澜鹤与她额头相抵,呼吸洒在她脸上,“…帝霜,还来么?”
帝霜终于找回了自已的声音,刚才裴澜鹤吻她时,她耳畔除了自已的心跳声,再也听不见其他。
她凝望着他情欲浓重的眉眼,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咬上他的唇。
这次的吻比之前要激烈的多。
攻城略地,唇舌相缠。
帝霜挑开他衬衫的领扣,男人的衣衫半挂在腰身处,要落不落的最是勾人。
她与他深吻,拉他沉沦。
水晶灯安静的散着光亮,照了满室的暧昧旖旎。
帝霜被裴澜鹤压在她卧室门前,一双手腕被他单手扣在门上,他埋在她颈窝处,贪恋她的芳香。
——喜欢帝霜…
——错了,是爱帝霜。
他看着帝霜锁骨上的吻痕,暗自勾唇。
“亲都亲了…”帝霜亲他的下巴,嗓音含笑,“以后是不是能天天亲?”
裴澜鹤松开禁锢她手腕的大掌,他醉意上头,欲望像野兽般破笼而出。
帝霜裙摆高抬,顺着男人的腿侧往下滑,肆意绽放魅力,撩人至极。
他垂眼轻扫,轻而易举地握住她的大腿,“天天亲,你试试看。”
女人眼眸含春,藏在身后的手打开了自已卧室的门。
她仰起脸,又一次吻上他。
意图明显。
裴澜鹤由着她的手在他身上胡乱游走,也任由着她亲吻。
在被帝霜带进卧室时,他突然站定。
她疑惑之际,抬眼看他,待帝霜的唇从他身体上离开时,裴澜鹤便规规矩矩地退至房门外。
他上半身未着寸缕,皮带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帝霜解开了,此时正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男人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她,身形颀长,光影自头顶洒落,银色的发为他添了份散漫不羁。
他身上有不少她留下的暧昧痕迹,肌肉并不夸张,腹肌线条流畅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