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鲜花嫩叶才受不住一场大雨,而大树需要的,恰恰就是丰沛的雨水。
应如愿眼底多了一些笑意和欣慰,但也板起脸,故作不满:“你在拉踩我吗?笑话我弱,需要你父亲的保护?”
想了想不太对,“你把你和枝枝的关系,比作我跟你父亲的关系,所以上次我问你的那个问题,你有答案了?”
沈淑白却只说:“您坐着吧,腰不好,久站伤脊柱。”
吴宏朗听着他们母子对话,越听越心惊胆战——什么意思?谢枝韫跟太子爷有关系?
楼下的大戏还没唱完,名媛们听着虞梦秋这话,一个个争先恐后地站起来,故作惊讶。
“呀?谢大小姐的财产都要被谢夫人收回去啦?那不就成穷光蛋了吗?别说是跟竹语抢镯子了,就说她刚才还拍下一个七百万的花瓶,她付得起吗?”
虞梦秋断然道:“她自已叫的价,自已想办法找钱,别想再动用我们一分钱!”
谢枝韫没去听其他人说什么,只看着虞梦秋。
她早就对虞梦秋没有期待了,但看到她这么不留情面地当众给她难堪,她还是觉得很……
可笑。
在决定跟虞梦秋划清界限后,谢枝韫其实偷偷上网看了很多父母不爱孩子的帖子。
她就是想知道那些不爱自已孩子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觉得孩子哪里不好?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已的骨肉?
可惜她没有找到答案。
但虞梦秋今晚的行为给她答案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算她是她生的,她身上流着她的血,她也能用一句轻飘飘的“我忘了”,就把她当成陌生人,并且毫不留情地作践、践踏。
名媛们可谓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谢枝韫狂了一个晚上,终于嚣张不起来了!
几个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谢竹语也给了方青青眼神。
方青青带着礼仪小姐走到谢枝韫面前:“谢大小姐,你刚才喊价,拍下了清代白瓷花瓶,还没有签单,方便的话,现在就签了吧。”
谢枝韫看向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谢竹语勾搭在一起的贵妇:“以前不都是拍卖结束后再统一签单吗?吴夫人是怕我跑了还是怎的,这么急?”
名媛们咯咯地笑:“能不着急吗?万一谢大小姐付不起,那还可以趁着拍卖会没有结束,重新拍一次,否则东西不就砸在手里了?”
“谢大小姐,签不起就直说,大家都是熟人,知道你的情况,能通融的。”
“就是,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池晟是想要挫一挫谢枝韫的脾气,让她不那么傲,变得温顺一点。
但真看到她这么被大家这么奚落,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他倏地起身,夺过单子:“我来签。”
谢竹语脸色一变:“阿晟!”
池晟无视谢竹语的呼喊,直接就要签字,谢竹语的脸色难看至极!
她给谢枝韫做局,就是要让谢枝韫在圈内丢尽颜面,以后到哪儿都被人耻笑,池晟反而去帮谢枝韫,这不就是打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