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白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谢竹语暗暗心惊他身上的气场,越发肯定自已的猜测——沈舒白绝对不止是一个私生子这么简单!
她屏住呼吸,将身子更加贴近他:“沈先生在找什么东西,可以告诉我,以我在池家的身份,我更能帮到您。”
沈舒白:“你要帮我?”
“是,我可以帮助您!”谢竹语坚定地看着他。
沈舒白就问:“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谢竹语垂眸苦笑:“我只是想弥补您。”
“沈先生,不管您信不信,当初我真的是一心一意想嫁给您,我也没想到出那种意外……堂姐肯定跟您说是我算计的吧,但我没有,可我确实在无意中伤害到了您,所以我现在想尽我所能地帮助您。”
谢枝韫观察到他们已经说了很久的话,可除了说话,也没有做别的事。
难道谢竹语费尽心思举办宴会,只是想借机跟沈舒白说话?这么简单?
她还没想清楚,沈舒白和谢竹语就停下了跳舞,一起往宴会厅外走去。
谢枝韫愣了一下,立刻放开顾岘亭要追。
虞梦秋却突然拦了过来。
“枝枝,妈妈不会跳舞,你带带妈妈吧。”
吴羡好知道谢枝韫很想跟她妈妈多些相处机会,所以她马上过来,拉住她哥的手。
“我跟我表哥跳,你跟伯母跳。我记得你会跳男步,大学的时候跟我表哥跳反串,就是你跳男步他跳女步,当时把大家逗得可乐了。”
顾岘亭看着从刚才起就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谢枝韫,一笑,没说什么,和吴羡好重新进入舞池。
谢枝韫看向沈舒白的方向,飞快思考要怎么做,虞梦秋拉着她:“来吧,枝枝。”
谢枝韫看着为了替谢竹语打掩护,不惜跟自已亲近的妈妈,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失望。
直接问了她:“妈妈,您跟谢竹语在玩什么把戏?”
虞梦秋表情一僵。
谢枝韫淡淡道:“我不是看不出来,你们想办这个宴会,是别有目的。”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想看看她是否会有心虚,或者联合外人设计亲女儿的愧疚。
“而且这个目的,肯定不是撮合谢竹语和沈舒白跳个舞这么简单吧。”
“……”
虞梦秋收回了挽着她的手,语气也淡了下来,“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只是让他们说几句话而已。”
“说几句话而已?”
虞梦秋抬起眼:“不然你以为还能有什么?”
她没有心虚,没有愧疚,甚至很理所当然,“舒白原本是小语的老公,你任性又霸道,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将舒白霸占了去,现在小语只是想跟他做个道别,你不要不得理,还不饶人。”
谢枝韫听到了今年以来最可笑,又最令人寒心的笑话:“我抢了沈舒白?这是谢竹语跟您说的话?您信了?”
虞梦秋冷冷道:“你不用做出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我没有听信小语的一面之词,我找了好几人问过,都说当初游艇婚礼,是你嫁的池晟,小语嫁的舒白,因为新郎离奇走错房间才会换亲,之后又被你巧舌如簧地扭曲了整个事实。”
“别人怕你谢大小姐,不敢当面说你什么,但我是你妈妈,女不教母之过,我说你两句,你应该听着,而不是继续狡辩,这样妈妈会很后悔,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
谢枝韫怔怔地看着妈妈的脸……往后退了半步。
她说她……后悔生她了?
谢枝韫猛地感觉心脏像被一张网兜住,不断地收紧,窒息的痛感沿着神经迅速扩散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