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在云姑娘面前装老实本分了。”
林从鹤闻言,恼怒地看向玄翼,深吸一口气,“你别说我,王爷……若云兄知道你今日带她来此地,你猜往后云兄还会让你登云府的大门吗?”
“你!”
林从鹤一句话,将玄翼逼得哑口无言。
“好了。”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云清絮不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争吵起来,打断他们之间的争执。
“林三爷,今日之事,我自会给你一个解释和交代。”
“从前我说的话,我兄长说的话,都是算数的。”
“还有你——”
云清絮扯下身上的大氅,塞到玄翼手中,在玄翼错愕的眼神中,冷下脸来。
“今日,多谢王爷的举手相帮。”
“只是你我终究没有旁的缘分,我们之间的误会太深更无法宽解,您若再这般不依不饶,那就是要将我往绝路上逼了。”
“不必送了。”
云清絮转身离开,出了越秀楼。
……
她走以后,玄翼面色阴沉如晦,也不再收敛,死死盯着林从鹤,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林三,本王警告你,别打她的主意,否则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林从鹤本就不畏强权,今日喝了些薄酒,更是胆大,毫不留情地揭开玄翼的伤疤。
“王爷便是灭了我侯府满门又如何?没有我林从鹤,也有周从鹤李从鹤王从鹤。”
“你与她之间的问题,真的是因为林某吗?”
“王爷,我敢打包票,您灭了我侯府之后,您前脚将她掳到王府里,后脚她便会自刎在你的后院之中……”
“不信,试试。”
林从鹤甩下狠话,转身离开。
绿芜见状,急忙跟上他的步子。
只是眼神,往回瞧了一眼,看着云清絮那消散在长廊尽头的清瘦身影,眼底闪过一丝艳羡之色。
那个女子……果真好命。
生的温婉清秀,又能让这样两位男子为她争执不休。
一位,位高权重。
一位,风流才子。
随便给她绿芜一人,她绿芜便能离开这红尘窟,断了这荒凉的一生。
可惜,她命不好。
……
云清絮最后还是被玄翼送回了云府。
不过不是骑马送回的。
玄翼包了一辆马车,堵住云清絮回府的路,任她怎么吵闹都不让路,无奈之下,云清絮只能咬牙切齿地上了马车。
玄翼在外骑马护卫。
只等她下了马车,在柳叶的搀扶中迈进云府的门槛,这才作罢。
不再逗留,转身回了王府。
林从鹤此人虽然有些孟浪,但所言不虚。
他与絮儿之间的问题,不是一个两个林从鹤造成的。
与其死缠烂打,倒不如腾出精力好好想想,如何修补他与絮儿之间,这宽如鸿沟的裂痕。
……
与此同时。
越秀楼外。
一驾漆黑的马车内,云清川僵坐着,看着对面那年芳十八,容貌殊盛的女子,只觉头都大了。
今日,连雍非逼着他将这位曾经的蕈月郡主,如今的蕈月姑娘,以最高价买下。
当然,银子是连雍付的。
但人……得跟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