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来想去了一晚上,还是觉得这事应该告诉你。”
即使到了这时候,霍韶渊也满是为难。
毕竟。。。。。。
不说的话,只是他心里觉得困惑。
一旦说出来,一个好好的家可能就散了。
而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这也是他自从做完鉴定到现在,就一直纠结不已的原因
只是如今既然邵湛凛主动问了,那他再瞒着,似乎也没必要。
“什么?”
邵湛凛放下手中的报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律的在桌面上敲着,耐心地等着回答。
电话那端的人也没卖关子,径直道:
“就你最后寄来的那份血液样本,其实我一直觉得有点奇怪。”
霍韶渊如实说出心中感受。
在话说完的那一刻,一直横梗在心头的重压,终于消散。
仿佛有颗石头,彻底放下。
邵湛凛也停下敲桌的动作,坐直身体,正色道:
“哪里奇怪?”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
霍韶渊语带为难,过了一会,才似辩解地补充道:
“从医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行医者,最该实事求是。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对这份困惑引而不发这么久。
但那份血液样本给他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霍韶渊无法让自己假装不知道。
所以尽管清楚这个说法太敷衍,还是在邵湛凛的沉默中接着说下去:
“这样吧!你先回答我个问题。”
如果得到的回答和他猜想的有出入,他也就认了。
不再提这件事。
霍韶渊暗自思忖。
邵湛凛虽然觉得霍韶渊的说法说服不了人,却也相信好友不是故意逗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