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壶望向琅华,看着她抬起一双哭红的杏眼回望自己,心里也说不清有些沉闷。
「不清楚,」琮壶道,「你自己看便知道了。」
琅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说:「不过有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麽?」琮壶问。
「虽说师尊对所有弟子都还算偏袒关照,但……你也知道的,他总是一副捂不热的样子,」琅华嘟囔着嘴,「他不会当真是……」
说起天道高声呼喝,说起这些琅华倒是压低了声音:「我可真是想不到师尊会对箜冥心动……」
琮壶望着琅华思索的模样,眼底莫名黯淡。
片刻,他才回应道:「若不是空穴来风,箜冥为何咬定自己无罪?」
「兴许真就是训教院那些看不惯的,以谣传谣的话术罢了。」
琅华眼睛定定地眨巴了两下:「确实,毕竟以前师尊对箜冥比对我们还要严厉,若是这样了箜冥还能对师尊心动……」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那还是玉珩仙尊好。」
说着说着,琅华思绪又飘开去。
「谁真的,刚听说箜冥觊觎师尊之时,我都以为我听错了,」琅华看向琮壶正色道,「真的要说有苗头,也该是……」
琮壶轻咳两声,打断了琅华。
「你离开得太久了,」琮壶视线点了点边上躺着的阿宽,「他们会起疑的。」
「啊……」琅华还有些意犹未尽。
好在说了这麽久,琅华情绪也缓过来了。
自知讲的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琅华应了声就回到了阿宽的身上,也没准备久留,就乐呵呵地准备回去。
「琅华。」琮壶忽然叫住她。
阿宽娇俏回头,弯着眼问:「怎麽了?」
琮壶无奈避开了视线,交代道:「记得不要乱用法术。」
「放心!」阿宽拍着胸脯道,「我自然是心中有数!」
……
傩祭就在这几日之後。
岳蓁与韩泽渊一同下山时,见着一群整装待发候在山脚的人,忍不住看了一眼韩泽渊:「你叫来的?」
韩泽渊点点头:「有流民自然有暴民,人心难测,就当多一重保险也好。」
远远见到山寨一行人来,秦华清了清嗓子,让围着的卫兵列队。
岳蓁对韩泽渊的观点不置可否,但还是在擦肩时瞥了秦华一眼,留下一声轻蔑的嘲笑,径直走了过去。
望着岳蓁走过去,秦华也是拉下了脸,指着岳蓁就对韩泽渊低声道:「我就说是女流氓!」
「我听见了——!」岳蓁远远道。
於是秦华低声啐了一声,骂骂咧咧地闭上了嘴。
韩泽渊看着两人关系勉强缓和,总算是舒心有了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