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会走上青峰的老路,那诚凛,会不会变成曾经的帝光呢。
第47章晓喻新生(二)
白鸟没想到第一个注意到她异常的会是山田。
隔天她照旧没去上体育课,在教室趴着睡觉,迷迷糊糊地被人推醒,看见穿着运动服丶从那日後再没和她说过话的山田板着脸站在前面:「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了。」
白鸟用了好一会儿才弄清状况,迟钝地应了一声:「哦。」
昨天在体育馆睡觉,大概受凉了。
「你真的不知道?」
白鸟头疼,扶着额角摇了摇头。
「你不是篮球部的保健员吗?你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白鸟没再理她,慢慢地从桌洞里把书包摸出来,起身要走。
山田在後面叫她:「你去哪?」
「生病了回家。」
「火神呢?黑子呢?你就这样自己回家?」
留给她的只有白鸟虚弱无力的背影。
白鸟慢吞吞走到校门口时,山田从後面冲出来,一手扯着白鸟一手拦了计程车,粗暴地把她塞到了车厢,问了地址,一路就那麽扯着她回了白鸟的家,拿着她的手指开了指纹锁,把她推到床上。过程实在谈不上温柔。
白鸟听见屋子里乒呤乓啷的声音,是山田在翻药箱,她用灌毒药的气势喂白鸟吃了药。看白鸟盖着被子躺下之後,好像又实在气得不行,平日看起来元气可爱的女孩愤恨地踹了两脚床腿。
「你这个样子卖惨给谁看啊!」
白鸟只觉得眼皮太沉了,没有说话。
山田又说:「你最近上课总是睡觉,不会是因为青峰吧。」
白鸟转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里:「今天谢谢你。我太困了,你自便吧。」
山田从她背後传来的声音闷闷的:「我不知道你真的喜欢青峰。你看起来不喜欢他,又和赤司黄濑纠缠不清,所以我才……」
山田跺了跺脚:「算我对不起你好了!」
这是白鸟听到的最後一句山田说的话,之後她就睡着了,连山田是什麽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她醒来後日头已经西斜。她测了体温,药是吃了,但好像没什麽效果,温度还是没降下来。
得去医院了,白鸟去对面敲火神的门,刚抬起手就想到,火神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放学,就算放学了,他也会留在体育馆加训。
她披着毯子站在走廊里的时候,手机响了。美国的号码。
是她妈妈的电话,因为期中考试的偏差值来兴师问罪。诚凛作为新校,去年的成绩平平,白鸟来这里读书,她妈妈早就很有意见,如今她的期中考试成绩和之前比又太不像样,她妈妈来下最後通牒:白鸟要麽转去日本的国际学校,要麽回美国,总之必须提前修AP课程。
「算了,也别去什麽国际学校了。」後来她妈妈又改口,「马上回美国,也不要去洛杉矶找你爸爸,你来波士顿找我。什麽赤司火神的事情你都不要管了,和你申请大学相比,这些都是小事。」
白鸟的母亲常年和他父亲分居,独自在波士顿的麻省总医院工作,方向是生物医学工程,研究生到博士後的学习也都是在H大和麻省总医院进行的。她对H大感情很深,平生最遗憾的是没能在H大接受本科教育,於是把自己的女儿送进H大医学院就成了她除了科研成果以外最大的目标。
按照白鸟之前在美国的成绩,本来这个目标也只是时间问题,想着就算白鸟来了日本身边也有赤司监督——白鸟母亲很欣赏赤司这种全面且优秀的人——但没想到白鸟来了日本以後很快就吵着要和赤司解除婚约,成绩也一落千丈。
母女两人已经因为赤司的事情吵过很多次了,白鸟母亲不想再提起赤司,只叮嘱她:「听见了吗?」
白鸟空了一会儿才回答:「我知道了。」
她这麽配合让她母亲感到诧异,难得迟了一会儿才反应:「好,那麽我安排好学校之後再联系你。今天先到这里吧,我先挂了。」
白鸟忽然道:「妈妈。」
「你还有什麽事吗?」
我发烧了,好难受。
但她母亲的反应大概也能想像到,无非又要说她离开赤司以後不仅学习下降,连免疫力都因为疏於锻炼而减弱。
白鸟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没事了。」
她母亲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现在真的有事,你如果想说了,就等我十一点开完会再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在伦敦,比日本慢八个小时。」
白鸟的父母读博时曾经在同一个课题组,博士毕业後两个人在职业规划上有了分歧,她母亲选择继续做研究,父亲转型从商做医疗器械。这种分歧导致了他们的婚姻也并不顺利,从白鸟有印象开始,那两个人就一直是洛杉矶波士顿的两地分居状态。大部分时间她和父亲在洛杉矶住。
童年里,母亲留给白鸟的始终是追不上的背影和走动时掀起的白大褂,她很忙,忙着做研究,忙着带学生,忙着去全世界各地开会。她从来都不是白鸟可以去撒娇的对象。传统意义上温柔关切的母亲形象,白鸟是在遇到诗织以後才感受到的。
起初是很羡慕赤司,做了错事也不会被责罚,每一点进步和好转都被人看在眼里,後来噩梦惊醒後也有了诗织的安慰,她也有了可以可以求助示弱丶哭诉撒娇的对象。
日本,从原本只有有限的联结,只是模糊概念中的父亲的家乡,变得形象具体起来。是诗织牵着她的手看的烟花大会,是诗织亲手做的小兔子便当,是诗织轻柔擦拭她因为篮球弄脏的手心时使用的手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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