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里面沉浮鱼水交欢的时候,简町原引颈,就像是一只自缢的天鹅。
他的小腹里面吞吐着所有的情感,绞紧,直到双方都发出一声极乐的闷哼。
快要昏迷的时候,简町原问萧无役:“你说,能不能不打仙魔大战啊?”
萧无役的表情很晦涩:“阿简。”
这些所谓的仙家正道欠他太多,剔骨割肉也偿还不起,因此才叫萧无役忍无可忍,仙魔大战不是突然发生,只是积怨已久。
萧无役用额头轻轻靠着简町原的额心,炽热滚烫,明明没发烧,他却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糊涂了。
“阿简,如果你真的想,我可以不。从此以后,只有双方井水不犯河水,我可以既往不咎。”
可他只能听到简町原逐渐平缓的呼吸声。
对方睡着了。
翌日,
简町原只觉得疼,哪里都疼,后腰的位置尤甚。
简町原迷迷瞪瞪的嘶了一声,身上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似乎随便扭一扭腰就能听到自己这一把可怜的老骨头位移发出的咔嚓咔嚓的声音。
萧无役还黏糊糊地躺在身侧,一把把简町原的脑袋摁了下来,就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飞快而又活泼地往简町原的嘴巴上轻啄了一下。
托着腮,兀自笑得惊心动魄。
似乎还深深陷入昨夜的余韵悠长里。
松松垮垮的衣襟凌乱,皮肤却很干爽,应该是昨天萧无役给自己清理过了。
萧无役把头摆在自己的膝盖上,简町原就像是给小动物顺毛一样抚摸着他的鬓发,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萧无役瞬间抬头看天,低头看地,数云朵数蚂蚁,就是不看简町原已经逐渐冰冷的面庞。
简町原立刻一瘸一拐地去看外面的天色,刺目的日光带着热烘烘的暖让瞳孔刺痛,他一下子就眯上了眼睛。
不敢睁开眼,害怕是错觉~
完蛋了,错过了早读跑操。
简町原立刻屁滚尿流地爬了起来,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用臂弯去捞起地上的衣服,脚掌接触地面的时候两股战战。
萧无役也屁滚尿流地把简町原的衣服捡起来捧在怀里。
简町原还光溜的膀子往前一抻,脚步虚浮地去捞萧无役手里的外衣。
抓住。
一扯。
指头都发白。
衣服都皱了。
但是扯不动!!!
简町原狐疑地去看萧无役:“你撒手啊。”
萧无役还是抱着简町原的衣服,少男怀春总是多一分感伤:“那阿简,我能去青云门找你吗?我想你了怎么办?”
简町原的老脸微微一红,城墙厚的脸皮隐隐约约有了“墙皮脱落”的意思,他终于把自己的衣服夺了回来。
背过身,将手放进剪裁得严丝合缝的袖子里面,单薄的后背翼胛翕动,腰细细一把收束着,在曼妙的臀部线条那里又开始圆鼓鼓地绽放,曲线引人浮想联翩。
幸好外裳保暖厚重,将他红熟透了的身体遮蔽,只有双耳上氤氲的红霞证明昨夜的简町原也很投入。
萧无役等了半晌都没有等到简町原的回答,只能看到简町原是如何把衣服穿得严丝合缝一丝不苟。
他失落地咬了咬唇:“不可以吗?”
语气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萧无役低头。
终于听到了简町原的回复:“可以。”
萧无役抬眼一看,简町原的脸上也是无边艳丽的薄粉。
简町原立刻拿出董道剑御剑飞行。
只给萧无役留下一句附加条件:“你不要让别人发现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