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充愣扮柔弱的功夫倒是十成十的。
他继续装傻:“三更半夜,几位师兄登门拜访,所谓何事?”
长老们把掌门一把推了出来:“师兄,你说!
温已珩:“各峰峰主的意思是,青云门不只是你缥缈峰,各峰一荣具荣,一损俱损,你出去捡垃圾丢的是全宗门的面子。”
简町原故作不解:“捡垃圾?
温已珩更正:“呃,收徒。”
指剑峰峰主没忍住跳了出来:“简师弟修为大伤,还想着收徒?岂不是让我们青云门成为笑话!”
简町原微微一笑:“长老到底是怕我败坏青云门的名声,还是害怕我真的搞出了什么名堂,自立门派。”
他的徒弟是主角攻,连其间天赋最次的大徒弟放到别峰都是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现在简町原还广收徒弟,谁知道是真的师德入骨还是想要揭竿起义,布道立派。
指剑峰峰主面色一窘,被戳中心事。
但是他能怎么说,他只能闷闷道:“我可没那么说,我是怕你不配为师,误人子弟!”
“那好!”简町原拍案而起,咄咄逼人:“那师兄以为,我要怎么能证明自己能教好弟子?什么样才是能为师者。"
他笑着逼近,羸弱的苍白的身体却好像蕴含着巨大的能量,生来就有叫人服众的能力。
红口白齿一张嘴,就想泯杀简町原的信心,真是做梦。
“我信天道酬勤。”简町原目光坚定:“我不认为收的弟子多就会过慢则溢,过多则滥,我也不认为你有能对我的教育指指点点的资格。
“同是青云门峰主,凭什么说我不配为师,那你配吗?”
都是峰主,谁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对方也没有被简町原轻易唬住,他一声冷笑,顺势道:“那好,既然师弟那么有信心教好一百名弟子,那想必休止峰的弟子你也有把握吧。”
简町原眉心一-皱,
休止峰的杂役弟子都是杂灵根,修行不出什么名堂,灵丹妙药也吸收不了,还家境贫寒。
“什么意思?”
对方一声嗤笑,鼻尖扬了起来,满是得意忘形:“师弟既认为自己有为师之才,那便找一一个休止峰的弟子教导3日,若是3日之后,那几个弟子能在金丹期修士的手里撑过一炷香的时间,那就是师弟赢了。自然,师弟要收多少徒弟都是师弟的事情!”
指剑峰峰主猖狂的笑意在脸上扩散,语速随之慢了下来,似乎是在笑简町原的无知与不识好歹:“若是师弟输了,杂役弟子教不出什么名堂,也别说招那么多弟子惹人笑话了!”
在所有长老里面,指剑峰峰主最看不起的就是简町原:修为最低,脸倒是长得最好看,运气还那么好,收的弟子哪个不是天赋异禀?不过是和掌门关系好罢了?这个废物何德何能与自己平起平坐。
想到这里,指剑峰峰主的笑意越来越歹毒残暴起来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到简町原出糗的模样。
简町原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行。”
他回首,笑意阑珊:“可以,不过我输了损失惨重,师兄输了却不痛不痒,那可不行,师兄敢指天立誓吗?”
“若是师兄输了,那各位峰主就要和我一起教育弟子,不是害怕丢了青云门的名声吗?”
简町原说话好像有几分道理,其实就是强词夺理:“师兄要是输了,我们便要同流合污了,师兄敢吗。”
月下立誓,如有违反,金丹损,修为散。
温已珩表情复杂。
两个人的唾沫星子屯一起可以把自己淹没,堂堂掌门居然一嘴也插不进去。
师弟们义愤填膺立完誓。
月已高悬,该是眠时。
温已珩捏了捏眉心,不许他俩再闹了,遣退了所有人。
偏偏指剑峰峰主脚下生了根,直愣愣地站着,依旧挑衅:“我能相信所有人能为人师,但是师弟你,配得上师尊二字吗?”
“师弟可还记得,冰天雪地叫辰乙跪在冷茶润湿的地毯上,跪了一夜,地毯一点一点结冰,你的二徒弟衣裳破烂,都是冻疮的膝盖与冰凝固在一起,起身时伤口被生生撕开。”
“他差点死了。”指剑峰峰主戏谑道:“还记得你是因为什么罚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