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不能一举搞死大长公主,但扒她一层皮那是肯定的了。
果然,不到一天,大长公主便被放出来了。
起因是,摄政王萧胤站出来替大长公主求情。
说大长公主与国有功,念在她初犯,且没有造成严重的影响,求皇上免了她流放之罪,改成重金处罚。
如今天气大寒,边关将士需要加以抚恤,罚大长公主重金充作军饷为戍边将士采买冬衣和粮草。
这罚以重金就是字面意思,罚得很重,几乎是让大长公主大出血,掏空了她本就不多的身家。
摄政王的提议,赢得了很多大臣们的赞同。
崔钰和言官们也没有再步步紧逼。
魏沅箬听了整个过程后,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低声笑了一下,“老狐狸。”
坐在她身旁的魏青山突然听到女儿冒出这么一句话,讶了一下,“啊?谁?谁老狐狸?”
魏沅箬但笑不语。
还有有谁?当然是您女婿,摄政王大人啊。
所有人都猜到皇帝不可能真的判大长公主流放,萧胤当然也知道。
与其逼皇帝,不如给皇帝一个台阶下。
他一求情,一直追随他的大臣肯定不会出言反对。
于是——
原本骑虎难下的皇帝,因他的求情,解围了。
原本按律判流放的大长公主因为他的求情小命保住。
原本冬天要挨冻的戍边将士们因为他的求情而得到了更加保暖的冬衣和足够的粮食。
总之——
最后受伤的,只有皇帝和大长公主。
皇帝被大长公主怨上,恨他不讲姑侄之情。
大长公主本就奢靡,如今整个公主府几乎被皇帝掏空,怎能不呕。
而萧胤,咱们的摄政王大人,什么都没出,就出了一张嘴,让皇帝,大长公主,戍边将士,三方都承了他的情。
这怎能不让人心甘情愿说一声,大哥,小弟佩服。
“长姐说的肯定是摄政王姐夫。”
一旁的靳哥儿突然开口,把魏青山惊得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别乱说。”
靳哥儿有些委屈地看向魏沅箬。
魏沅箬笑了笑,对魏青山道:
“爹,没事儿,不用这紧张,靳儿说得没错。”
说着,她看向魏沅靳,笑问道:
“你怎么知道姐姐说的是姐夫?”
魏沅靳一脸正色,“刚才大家都在讨论大长公主的事,我观姐姐你听得很认真,而且……”
说着,他凑到魏沅箬身边,压低声音,道:
“我听着,感觉姐夫好像什么都没出,但是好多人都要感谢他。”
魏沅箬:“……”
她看了一眼自已年仅八岁的弟弟,确定他里面装的只是一个八岁的灵魂吗?
这小子的敏锐度是不是太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