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繁支着下巴欣赏:“谢家的天之骄子,若是无技傍身,倒也可以出卖色相……”
“还请公主慎言。”
郁繁轻哂:“脸皮怎么这么薄,我可是在夸赞你是个美人呢。”
采荷看了眼公主,又悄悄望向神情冰冷的谢公子。她请眨眼,公主对沈公子和对谢公子竟然不是同一副面孔呢?
采荷猜想,公主大概是在沈义谦那里受了情伤,以后再不会给喜欢的人好脸色了。
采荷心中不禁为谢公子未来的命运感到担忧。
担忧之余,采荷看着乌黑长垂落的男子,心神忽的一荡。
若不是冷着脸,谢公子只凭面相便会招致许多人喜欢吧。
“坐。”
郁繁眄了谢思行一眼,然后拿起酒壶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谢思行错着身在她对面落座。
“何必怕我?”
“公主身份高贵,思行不能同殿下相对而坐。”
郁繁抬眼看他,转瞬又收回眼神。
举起酒杯,郁繁轻啜了一口,觉味道不错,于是便仰头喝下一整杯酒。
接连喝下三杯,郁繁仍觉得不尽兴,又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谢思行一身白衣,暗夜中几乎要融于清冷的月光,他一直静静地看着在月光下轻荡的湖面。
郁繁重重放下杯子,冷声道:“你必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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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行缓缓转过头来,深深看了她一眼,掩下眸中情绪为自己倒了酒,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郁繁好笑地看着他:“一杯不够。”
谢思行沉默地喝下了第二杯酒、第三杯酒、第四杯酒……喝酒时,他始终做着同一套动作,倒酒,举杯,饮酒。僵硬,又古板。
郁繁早已放下了手中酒杯,抱臂定定看向他。
直到喝完第十杯酒,谢思行重重将酒杯倒扣在桌面上,猛地抬眼看向郁繁。
“这些够么?”
郁繁静静看着他:“你若觉得够,便是够了。”她懒懒地打量着他,片刻,她缓缓说道:“谢思行,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人真是无趣?”
谢思行皱着眉,许久,在郁繁的威逼下,他开口道:“不曾。”
郁繁轻哼:“那些人可真是违心。若整日同你在一起,无话可说,怕是会闷死。”
谢思行眉眼间掠过一丝冷笑。
看样子他没听进去她的话,郁繁也懒得再说。
沉默地倒着酒,郁繁还欲再饮,不远处却忽的传来一道激动的声音。
“公主,您怎么又饮酒了!?”
这声音无端为这寂静沉闷的庭院多了些生气,郁繁悠悠抬眼,当看到花临风谄媚的面容时,她先是一怔,随后唇边挽起一个笑。
花临风已走到她旁边,见她拇指和食指仍圈着酒杯,顿时按住她的手臂,强压着她放下。
“公主,您伤病未愈,怎能喝酒呢?”
说完劝告的话,他心疼地看了眼郁繁腕上未消的血痕,然后转头看向谢思行,愤愤不平道:“还有你,你私自离府,公主她没有治你的罪是她宽容,如今你明知殿下在皇宫受了惊,却还让她喝酒!”
谢思行看他一眼,随后转过头去。
“哼,你竟然还摆上架子了!”花临风又转向郁繁,“公主,他看不起你,你怎么能轻饶了他?”
花临风刚坐下便说了一大堆话,郁繁听得脑瓜子嗡嗡的,但这不妨碍她知晓花临风的真实目的。
郁繁深深看花临风一眼:“我没通知你,你何故出现在这里?”
花临风大睁着眼,委屈道:“我听说公主要召幸谢思行,一时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