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哥哥。」
阮棠这麽冒昧地闯进来,还唤了几声,谢泠燃也不曾醒来。
她走近,心中已有猜测,径直伸手去探他额头温度,果真发烫。
昨夜淋了雨,又没及时擦乾,染上风寒是十有八九的事。
加之谢泠燃心中忧思过甚,情绪起落,病症突如其来,难以抵御。
阮棠打湿一块巾帕,折两折覆在谢泠燃额
头上。
听见他动唇低喃:「小九……」
「我在。」阮棠偷偷用手去碰了碰他鼻梁,勾勒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弧度。
想起上次染了风寒之时,谢泠燃曾用灵力替她降温,她哄他道,等他生病了也会亲自照顾,如今一语成谶,风寒还真找上了谢泠燃。
阮棠去太医院要了药材,又亲自盯着煎好。
捧一搪瓷小碗回来时,谢泠燃已经醒了,目光定定地望过来。
「燃哥哥,你病了,得喝药。」
药味呛鼻,稠黑颜色,让人连看一眼都仿佛丧失了味觉。
谢泠燃却跟没有感受似的,虎口掌着瓷碗,仰头将一碗药尽数灌下。
他此前的人生中,从未尝过药是什麽味道。
苦涩丶酸麻,捎带着久久不散的馀味,一时无法驱逐。
也是这时,谢泠燃舌尖被抵入一块方糖。
阮棠的指尖迅速从他唇齿间抽回,眉眼弯弯道:「奖励。」
谢泠燃视线落过去,在她泛粉的指尖上,静静停了一会儿。
「燃哥哥,你还难受吗?」
「好些了。」
刚喝的药没那麽快见效,阮棠伸手过去,探了探他额头温度,还是一样的烫。
谢泠燃不欲让她担心,往後避了避,问:「我睡多久了?」
实则没睡多久,最多比平日作息晚了一时半刻而已。
可阮棠却胡诌答话:「你睡了好久,我都守你一个日夜了。」
谢泠燃不疑有他,以为她真守了这麽久,问:「你昨夜睡了吗?」
阮棠摇摇头,装模作样打个哈欠:「还没。」
她昨夜没睡,多半是胡思乱想後的失眠所致,怪不得旁人。
可那双偏圆的杏眼,因为困倦而耷拉下眼皮,眼底确实泛着一圈浅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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