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戏卿心里莫名生了几分烦躁,伸出手来,「下马。」
阮棠看了眼高度,忽视那只朝她伸来的手,下巴点了点,「你拉稳马,我自己就能跳下来。」
於是封戏卿拽住缰绳,往後退了一步,那只手垂至身畔。
马儿甩甩脑袋,暂且还不太适应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控制。
阮棠翻身跳下马,只在意与地面的高度,却没注意看一眼地面平整与否,脚後跟就这麽结结实实踩进坑洼里,脚踝给崴了一下。
传上来的痛感让她眉头一皱,哭丧起脸,「扭到脚了。」
封戏卿扶住她,没忍住训话:「让你逞强。」
阮棠抓着他胳膊保持平衡,靠单只脚站立,身子摇摇晃晃。她痛得厉害,没什麽心思去反驳他。
校场内并非只有两人。
还有无锋,一直都形影不离地跟着,在远处将两人的一举一动纳入眼底。
上次林中刺杀的线索到洛京宫中便断了,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戒备。
所以封戏卿只是抬一抬手,无锋便施展轻功过来了,从衣袖里取出一瓶伤药恭敬递上。
不过,无锋将伤药直接给了阮棠,并没有经过封戏卿的手。
反倒是封戏卿又将伤药从阮棠手中拿回,小心扶她就着草地坐下,而後撩开衣摆,也要作势蹲下身去。
「殿下。」无锋突然喊了一声。
封戏卿未曾抬眼,自然也没注意到他脸上的古怪表情。
「殿下。」无锋咬咬牙,以下犯上地道出一句,「还请殿下回避。」
阮棠和封戏卿一同朝他望去,疑惑的目光如出一辙。
无锋禁不住捏了把汗。
心说殿下不懂也就算了,怎麽着九公主也这般无知者无畏。
「九公主还未出阁,殿下若直接为她涂抹伤药,恐是不妥。」
封戏卿的手指已贴着阮棠裙摆,听闻此言,局促地摩挲两下,又迅速地收了回去。
他将伤药抛还给阮棠,起身转过去,握拳抵在唇沿,假模假样地轻咳两声,道:「既如此,你便自己动手。」
阮棠无语地撇嘴看了无锋一眼。
对方像是受到挑衅,视线不闪不避地同她对峙。
可封戏卿的声音却陡然沉了下来:「无锋,你想看?」
无锋心里一紧,同手同脚地转身离开,没再多停留半刻。
好在手还算灵活,阮棠三两下褪去鞋袜,指尖沾药,在红肿起来的地方抹了好几层,几乎快将这瓶伤药给抹见底了才罢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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