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六白是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了,她张嘴,人机一般的喝下一整碗海鲜粥。
响指一打,碗消失了,与之而来的是一片薄薄的布帛——
是用来擦嘴的。
花灼以前就喜欢随身带着上百条绣帕,吃完饭喝完茶都要擦嘴,一次用一条,用完即丢。
用谢卿礼的话就是脑子有病,宁愿买价格高昂的女子用品,也不肯把钱花在住宿吃食上。
关键是花灼太奢侈了,一张值千金的布帛用完一次后说扔就扔。
当时凌六白觉得无所谓,现在想想若是把谢知礼给的黑卡里面的钱全用来买贵重好看的布……
那还是太可不必了。
“……不用擦,我没这习惯。”
凌六白舔着唇,轻轻摇头。
她还得缓缓,暂时不太想动弹。
“难得碰上阿白吃瘪的时候,我当然得借此机会好好?服侍一下你。”
“不然怎么对不起你之前对我做的事呢。”
凌六白∶“……”
花灼扬起的笑容弧度更大了,甚至称得上是灿烂。
他不由分说得替凌六白抹掉唇角的润泽,天蚕丝制成的布帛细腻柔软,指尖隔着薄薄一片,少女的唇暖烘烘的,又有点q弹。
花灼手微顿,眼眸低垂,擦完后没有立即停手,他微不可察的隔着布帛,朝那唇瓣挤压下一点弧度。
“好了……”他的声音含带哑意,手一挥,布帛消失不见。
“凌玖七的手术至少还要几个小时,在这之前,先把你身上那套衣服换了吧。”
“……”
“不说话也不行,你知不知道刚刚我们到医院时,已经有5个护士来问你是不是伤员了,需不需要送急诊。”
凌六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她身上这套染血的校服上扫过。
血渍完美的融入校服布料,勾勒出大片大片的扎眼红色——
都是苏岚景的血。
这么一看,她确实很像放学路上被车撞成血流成河的高中生,再配上她到医院时有气无力的模样,跟进ICU的凌玖七没什么两样。
凌六白∶她想睡觉。
高档服装店内
凌六白受某人诱导下,终是换上了一套朴实无华的黑色运动衫和运动裤。
两手拿满各种精美裙子的花灼∶“……”
“不愧是阿白,眼光犀利,我在我店里从未见过的衣服都被你找到了。”
凌六白挪开眼,打了个哈欠,有史以来她一直穿男装的,以黑白素色为主。
这样打架方便,又不容易脏。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凌六白从贵宾沙发上爬起。
“怎么,你终于要改变自己的审美了?”花灼把手上衣服递给营业员,转头轻笑道。
“不是。”
凌六白摇头,表情严肃。
“我地忘记扫了。”
花灼∶“……”
看来她今天只能拿100块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