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来找冯家老二,不是挑酸笋的,是帮挑孙女儿要的那些白粉末,足足有一百斤,她的老骨头能挑却挑不了多久。
「真不赶巧,我二儿媳的弟弟今日成家,他们今天估计就歇在外家了,不过我老大从县里回来,明日就又要去县城,倒是和你一起去」,冯婆子笑道。
冯婆子家共有四个儿子,孙子孙女也有十来个,虽然田地也不算少,但耐不住人口多,交了粮税就只够一家人吃喝,四个儿子轮流在地里侍弄庄稼,剩下的农闲时都去县城里做短工了。
「那一样的,你家儿子个个都是好力气的」,陈氏夸道。
「哪里,要说好力气,不得说你家阿用,十里八乡谁人不知,……」,冯婆子本想谦虚一下,但说话不过脑子的习惯几十年也改不了,赶紧拍下自已的嘴巴,歉意道:「你瞧我这嘴巴,什麽话都往外说。」
陈氏知道自已这个手帕交的性情,摆摆手道:「无碍,也没啥不可说,如今只希望我几个孙女儿健健康康长大就行。」
冯氏也知道陈氏一家卖酸笋挣了不少钱,还挺替自已的好友开心的,不像别的村妇那样犯红眼病,前些天还听到有长舌妇在那嚼舌根,说她们家的运气都是用李用的命换来的,气得她还理论了两句,这事她也不会当面跟陈氏说,便道:「你们家是有後福的。」
第25章福气
拜别了冯婆子,陈氏便准备回家,遇上了何氏在门口跟一个妇人闲聊。何氏这人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刺几句陈氏,知道了二房一家近来的动静,这会儿见到她,免不了又要说一两句,便阴阳怪气地对那妇人道:「有些人就是有点小钱就开始目中无人不敬长辈了,连婆母的忌日就不去祭拜一下。」
陈氏听到了脚步一顿,前两天是婆婆的忌日,她因为忙着去别的村收白粉末,给忘了,那有啥,不去就不去呗,她也不是每年都去,那个老虔婆在世的时候就偏心大房,要是她心没偏得那麽厉害,她丈夫也不至於常年劳累,刚过四十便病逝,活着都不盼着自家好,更别想她死了能保佑自家。
不过她也不是那麽好脾气的,「哪能像某些人,婆婆在世时就很得她的眼,死後本该陪葬的簪子都舍不得带走,非要留下来给她的好儿媳。」
说着还瞟了一眼何氏头上的簪子,她没记错的话这簪子是死去的婆婆的,婆婆在世时就把簪子收得极隐秘,也很少戴出来,婆婆死後本来商量说要放进棺材陪葬的,现在却到了何氏的头上,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你胡说什麽?」何氏一时心虚,这簪子可是纯银打造的,是婆婆最贵的一支,她没舍得放进棺材里,而是放了支普通的木簪,原想这不受婆婆待见的妯娌也没见过几次这个簪子,时间久了她便大胆戴出来,哪能想到她居然记得。
「天知地知你知我是不是胡说」,陈氏眼神凌厉,说完就直接走了,也不理她在後面如何跳脚。
这些年在何氏的耀武扬威下过得太憋屈,陈氏现在想通了,深知没有何氏命好,那就不要跟她比,过好自已的日子就行。
李青禾这两日又研究了新品,那就是绿豆冰沙和红豆冰沙,煮得透烂的红豆绿豆,加上碎冰,软糯的豆子加上冰脆的碎冰,两种极端的口感融合在一起,一出来就征服了不少人的味蕾。
今天还在卖米粉的时候,就有人来问今天的冰沙什麽时候有。
李青禾笑盈盈道:「冰沙跟冷饮是每天差不多午时的时候才有哦。」
「行,那我午时再来」,那人颇为遗憾地摇着头走了。
正在这时候,陈氏就带着一个高瘦的汉子来到摊子前,那汉子正是冯婆子的大儿子,叫他冯文。
「奶奶,冯大叔」,李青禾见了陈氏二人,惊喜地喊了一声。
「哎」,陈氏应了一声,然後对冯大郎道:「你把东西放这里就行了,你先去忙你的。」
「好的」,冯大郎憨厚地应了声,便把肩上挑着的两个布袋子放了下来,便准备告辞。
「冯大叔你等下,走一路了也该饿了吧,我给你下碗粉吃过」,李青禾叫住了他。
陈氏听到一拍大腿,道:「哎哟,见到你们一时激动,忘了这茬,阿文你还是吃碗粉再走吧。」
冯文有些不好意思,已经收了陈氏二十文钱了,便道:「我还赶着去上工呢,这次就不吃了。」
「很快的,一会儿粉就熟了」,方桃说着就抓了一把粉下锅。
李青禾把他拉到桌子那边去坐下,冯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奶奶,你也去坐着,也给你下一碗」,李青禾道。
「不用,我这会儿还不饿,我帮你们忙吧」,陈氏道。
李青禾不分由说地把陈氏拉到桌子旁坐着,道:「早饭时间都快过了,这会也没啥客人,你还是歇着吧。」
「呵呵呵,那行吧,那我这把老骨头就歇会儿」,陈氏笑呵呵道,然後一脸慈祥地看着儿媳和孙女两人,下粉的下粉,端粉的端粉。
没一会儿李青禾就端了两碗粉给陈氏和冯文,笑眯眯道:「冯大叔,你快尝尝我们家的手艺。」
「诶,好」,冯文咧着张嘴笑道,然後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期间还不断的夸赞:「李婶子,没想到你家还有这手艺,平时生意应该很好吧?」
陈氏开心道:「我家禾儿说是挺好,我倒不常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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