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昌王低下头颅:「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苏言淙微微叹息一声,眼眶微红。
「皇叔,朕就言洄,言溪两个亲近的兄弟,父皇驾崩之时让朕一定要与他们一起强我永丰。言洄缠绵病榻五年,朕忧虑至深,寻遍天下良药以求洄弟安然无恙。」
「然现在却告诉朕,言洄卧病在床是假,勾结南疆,意图谋反才是真?朕如何能不痛心?」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寿昌王顿时羞愧难当。
「养出这般不忠不义之徒,微臣万死难以辞其咎。」
苏言淙见好就收,道:「皇叔也不用太过自责,不过朕听闻,言洄前些日子接触了不少朝中重臣,朕担忧受其影响的人恐也众多,朕希望皇叔能彻查此事。」
寿昌王脸色一白,是他见大儿子在京都根基尚浅,故带着他结识了朝中重臣。
若是他们真的生出了谋逆之心,他便也是帮凶。
道:「微臣定当尽心。」
寿昌王走後,苏言溪才从屏风之後走出来,道:「皇兄,这样真的好吗?」
以她的猜测,苏言洄走的那般乾脆利落,寿昌王在其中必定起了作用,只不过不愿意相信苏言洄已经到了叛国的地步了。
苏言淙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
「朕之前属意苏言洄做皇帝,皇叔未必没有这个心思。」
「不过皇叔比苏言洄有耐心,愿意等到朕驾崩,可私下里联络要臣的事他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趁此机会一并铲除乾净倒也不错。」
苏言淙提醒道:「雁归是个好孩子,你得好好教她,将来皇位指不定就传到她手里去了。」
哪怕南雁归中庸一些也无妨,怕就怕南雁归和她父亲苏言洄一样,薄情寡义。
「皇兄,你指望雁归还不如指望和皇嫂生个太子出来。」
苏言溪一直很疑惑苏言淙拒绝林夕帮她诊治的事情。
她劝道:「皇兄,切不可讳疾忌医。」
苏言淙:「……」
她淡淡瞥了她一眼:「那你和世子妃也已成亲半载有馀,为何不见喜讯?」
苏言溪:「洛太医没和皇兄说吗?洛太医认为南寂烟身体弱得好好调养,一年半载都不适宜有孩子。」
苏言溪说的面不改色,苏言淙都以为真的是南寂烟身体弱,而不是苏言溪本身没有这个能力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暗叹自己异想天开。
苏言溪回到院子时,就见南寂烟神情温柔的在教南雁归弹琴,纤长的手指时不时的拨弄几下琴弦。
苏言溪之前学的是琵琶,但在这里甚少有男子弹琵琶的,她也就只能改学了古琴,不过也只是会弹,说不上有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