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没有不礼貌。
母子俩就是这麽相处,杨悦可坑儿子的次数,可比叶泊语大不敬的次数多多了。
杨悦可外出旅游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人回来了,越发虚弱。
叶泊语说:「你别玩得太疯。」
杨悦可笑着,抿起苍白的唇,「怎麽?舍不得妈妈啊?可妈妈要去钓凯子了。」
叶泊语:「……」
後来,杨悦可的病情实在瞒不住,化疗剃光了所有的头发。
医院的走廊里,叶汶语代替叶父来探望自己的母亲。
叶泊语站在病床前,女人还跟他开玩笑:「刚见到你哥了?知道当初我为什麽从你们俩之中选了你吗?」
叶泊语注视病床上瘦弱的女人。
杨悦可咧开嘴,自己先笑了,「因为你长得最好看。」
「一点都不好笑。」叶泊语毫不客气地泼冷水。
杨悦可依旧笑,手指堪堪划过叶泊语的手背,「你什麽时候长这麽高了?都快赶上你哥哥了。」
「在你钓凯子的时候。」
杨悦可笑得更开心,「那你怪妈妈吗?」
叶泊语没说话,眼眶却红了。
「对不起,泊语,原谅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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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悦可死後,叶泊语还未成年,一群不知哪里冒出的亲戚们虎视眈眈这一大笔留下的遗产。
於是,叶泊语被接回叶家。
叶父为其重新安排了学校,限制了叶泊语的开销。
倒不是想要吞掉前妻的财产,叶家的财富早就不再用数字衡量,但他觉得叶泊语缺乏基本的管教,性格也太张扬。
严子衿讨厌新来的表哥。
和住在隔壁的范竹几次三番表达过不满。
彼时范竹刚刚上大学,母亲死後,范家将他接回来,安置在小院里,对他的态度极差,高考结束更是直接将他赶出去。
「范竹,你帮我整整他!」十五岁的严子衿,长得又白又嫩,喜人得很。
范竹很宠这个小弟弟,在严子衿的软磨硬泡下,答应用手段将叶泊语骗出来。
他见到叶泊语。
同样是十五岁,同样是好看的长相,叶泊语给人的感觉和严子衿完全不一样。
阴沉丶冷漠,在一个少年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叶泊语手里掐着那张纸条,看到范竹第一眼,确定了人,直接扬拳头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