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想,鲤鱼娘子怎会是安国公府的女郎呢。
此事轻轻揭过。
因为少年发现了血书,姜念遥又特意留在卧房当中翻了一阵,没有再找出别的东西。
半响後,她乘马车回了定远侯府,妹妹并没有和她一起,而是独自回了国公府。
两人都没有向别人提起少年在那院子中藏身的事情。
姜欣媛回了家,并没有急着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先去看了姜知远。
阿兄这几日又生病,连日高烧,姜欣媛不免担心。
好在她去他院子时,姜知远已经好了大半,正坐在窗边静静看在院中嬉闹的狸奴。
看姜欣媛前来,他还对她笑了笑。
一见到这场景,姜欣媛赶紧走进屋中,快步走上前抬手关上窗子,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阿兄面容很苍白,却在这里吹风,姜欣媛心中一时生气:「阿兄病还没好就在这里吹风,怎麽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身子。若是晚上又起了热,阿兄後悔都来不及。」
这番话说完,姜欣媛看姜知远含笑望她,目光温和。
她忽然就没了脾气。
阿兄向来如此,每次她一提起仔细养病的事,阿兄看她的眼神中总是充满包容,却不照办。
姜欣媛慢悠悠坐下,盯着被她关紧的窗子,不说话。
姜知远抬手为她斟了一盏茶,待斟好茶,他侧过身,静静看着姜欣媛,眼神中带着笑意,也不说话。
过了半响,姜欣媛终於忍不住,盯着他:「阿兄,你怎麽不问我现在在想什麽?」
姜知远仍旧笑着:「那我现在问,你在想什麽?」
「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姜欣媛响起今日姐姐对她说的话,眉眼凝重,「阿兄,你说,两个人会相像到被人认错,甚至互换了身份也没人知晓吗?」
她一向聪明,今日姐姐试探着说了那几句话,单单「待人受过」四个字,她就已经猜出事情的真相。
只是当着姜念遥的面,因为不愿意让姐姐担心,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那个女郎是待谁受过?
姐姐为何会知晓此事?
那女郎被杀一事究竟牵扯了谁,姐姐才会不愿意让她牵扯进来?
还有那个名叫开霁的少年,为何会将姐姐误认为救命恩人?
姜欣媛的心中涌现出无数猜测,她甚至想,三年前姐姐究竟经历了什麽,才会在所有人面前将三年前的事闭口不提。
她心中深思此事,并没有注意到,姜知远听到这话後忽然变了脸色。
他眼神中的不安几乎无法掩饰。
姜知远的脸色更加苍白,他虚咳几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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