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什麽,跟我回去。」
乐征撑起身体,准备把人带走,却不料後者突然一伸腿,一翻身将他压在了下面。
「你到底是谁啊,为什麽我这麽久没见你,脑子里却都是你呢?」
汤糖迷瞪着眼,语带迷惑的质问着男人。
「这好不容易谈个恋爱,上个床,看到人就忍不住把他身材跟你比,这好不容易培养出了一点感觉,刚想进去吧,你的脸又冒出来了,我瞬间就软了,你说你是不是妖精啊,你是不是四年前在我脑子里下了什麽魔咒啊……」
汤糖不停的抱怨,後来越说越激动,到最後乾脆耍起了酒疯,不管不顾的直接低头亲了上去。
乐征刚到的时候,满心愤怒,听着这丫头碎碎念,怒意更加鲜明,只是到了後来,听着那越来越诡异的抱怨,心中的怒气却是猛地随风散去,在那软唇亲下来的刹那,彻底无踪无影。
漆黑的海边,微凉的海风,两个人在天高地阔间尽情的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良久之後,本就烂醉的汤糖无比爽快的陷入了沉眠,独留乐征无辜的给她当垫背。
说实话,乐征觉得一个多小时之前的自己怕是真的疯了,竟然就这麽允了这丫头,在这种地方……
夜色已深,室外本就微凉,更何况还是这幕天席地的海边。
虽然身体不适,但乐征也不敢在这里就这麽呆上太久,他缓了缓,恢复了一些气力之後便坐起了身。
坐起身的刹那,男人眉心紧紧的皱了一下,咬着後槽牙起了身,胡乱的摸索一番,把汤糖的衣服给她套了回去,然後才开始整理自己。
整理完毕之後,他才抱着已经睡着的人,一步步往外走,一直等在远处的手下看到乐征出来,连忙打开车门,让人进去。
汤糖醒的时候,宿醉後遗症如约而至,她躺床上缓了好一会儿,胀鼓鼓的脑袋才终於好了很多。
这神智一清醒,记忆也就如流水般的涌上,虽说喝醉的人大多会断片,但哪怕是零星的碎片,也足够汤糖理清楚前因後果了。
特别是,她发现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压根不是自己家或是酒店的时候,心中不太妙的感觉越来越鲜明。
汤糖也顾不得穿鞋,就这麽直直的冲出了房间。
全然陌生的屋子,还有屋子里那堆西装革履的陌生面孔。
「去给她拿鞋子。」
客厅里,脸色苍白的乐征正坐在沙发上,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衬衣黑长裤的年轻男子,手里拿着针筒,正在对着他的手臂注射着什麽。
一旁的黑衣男子听到乐征的声音,一颔首,转身去拿鞋子了。
汤糖一脸懵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或者说,她不甚确定自己到底该不该动。
「过来。」
乐征出声,汤糖本能照做。
「坐下。」
一屁股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一句多馀的话都没有,要多乖有多乖。
「汤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