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要这麽帮我?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鸳北沁一脸莫名中带着理所当然「我包养了你,自然要管你,这不对吗?」
听到包养二字,路岑亦身体下意识的一颤,可心中涌出的感动却没有因此而有丝毫的消退,他不是拎不清的人,自然清楚鸳北沁的所作所为其实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他们之间从开始到现在,他什麽都没付出过,即便是那一次,也是他主动请求,对方好心救他才发生的,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他欠鸳北沁,还欠了很多。
「谢谢你。」路岑亦满心感激的道谢「表姨的事,就不麻烦您了,我自己可以的。」
上次的那一百万主要是给表姨用了特效药,按照医生的说法,只要不出现什麽意外的话,表姨的状态就能稳定下来,也就是说,接下去除了每日的维生费用之外,不用在缴什麽突然的大笔费用了。
这笔维生费用,每日大约在一千星币左右,他三天後就要进行统考了,只要成绩出来符合标准就可以拿到五千的补助金,这样一来,起码有五天的时间他可以不用再分心这个费用了。
按照他原先的轨迹,双休日时每天的收入大概能到一千星币,非双休日时趁着放学时间工作每天大约能存到两百星币,每周他差不多总共能存下三千星币,一个月便是一万二。
减去房租和饭钱,净剩一万一千,虽然这笔钱只能供给刘芳子十一天的维生费用,但加上他的资助金和奖金,还有医院偶尔会好心的延长他的缴费时间,这麽些年他也成功熬过来了。
之前实在是因为事发太突然,他一时间实在凑不出那麽多钱,才会脑子发昏应下那事,若不是碰上鸳北沁,他也不知道在那包厢中真的发生了那事之後他会如何。
虽然被救之後他照样失了身子,却并非是被强迫的,而且对方後来还送他去医院,帮他缴了治疗费,还借了他一百万……
桩桩件件,清清楚楚,历历在目,他如今所能做的,便是少欠一些是一些,能还多少是多少。
住所问题他可以接受,因为他现在住的那地方马上就要以危房的名义拆掉了,那是最後一片旧小区了,其馀的地方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租不起,能有个暂时安身的地方,他很开心,而且他不会白住的,虽然他现在没钱,给不起房租,但只要他赚到钱,一定会把钱都给补上的。
房子归房子,房租可以拖欠,但表姨却是不同的,她是他的责任,不是任何人的,所以对於鸳北沁的好心,他心领,却不能接受,因为他不想欠她更多了。
鸳北沁什麽人,她见过的人比路岑亦吃过的饭还多,一眼便看出这小家伙在想什麽,但也正因为看出来,她的兴趣倒是更大了。
在她看来,所有的相互靠近都是带着目的性的,有些人是为了真情真爱,有些人是为了钱权财色。
这小东西的目的很明确,为了钱,但又不是全然为了钱,不然不会傻傻的拒绝她的主动赠与。
对路岑亦来说,之前会应下那个条件,只是纯粹因为他表姨的情况紧急,并不是他真心想要如此,所以现在面对她的援手,他拒绝了。
他这种不想欠她太多的思想,也侧面印证了他并不想和她有过多的牵扯,可是,这也得问她答不答应啊。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鸳北沁淡淡的陈述道。
路岑亦咬着下唇,眼帘不断轻颤,浑身写满了无助,猫眼眨巴眨巴望着面前这个独裁的女王,却又不敢继续出言反驳什麽。
瞅着他这幅可怜巴拉的小模样,鸳北沁除了些许心疼之外,更多的是竟是诡异的高兴。
捂脸!她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欺负人的快乐。
「你既然答应了我,那就得照着我的规矩来,懂?」
鸳北沁肃着一张脸,语气中带上了些微的恐吓,然後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对方僵住的身体和那几乎溢出房子的无措。
「乖,听话的孩子有糖吃哦~」
走上前伸手将人抱进怀里,轻柔的抚摸着他僵直的脊背,柔声安慰起来。
打一棒子给颗枣,进退有度方能达成目的,作为一个商人,鸳老板更是深谙其理。
对路岑亦这样的,一味地放任忽视是不行的,这只会让他越缩越远,适当的给他普及一下他们二者之间关系地位的事实,然後在对方心思迷乱之际,以温柔撬开他松动的心房,成功在他的心上留下痕迹。
如此这般潜移默化之下,不许多久,她便能得到她想要的效果了。
然而,鸳老板显然低估了自己,或者说高估了路岑亦。
自从父母离世,路岑亦再不曾与人拥抱过,也不曾感受到过他人给予的温暖,而眼前这个抱着他,柔声安慰他的人,却三番两次的对他搂搂抱抱,虽然他觉得这很让人羞耻,但不能否认的是,他从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这是一种和父母一样,却又不尽相同的温暖,如同罂粟般,令人沉醉上瘾。
可他路岑亦只是一个什麽都没有的普通人,除了会读点书,压根儿就没什麽特别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明白为何鸳北沁为何会对他这般好,毕竟她是一个那麽厉害,又那麽美丽高贵的alpha,以她的身份地位,随便招招手,怕是就有无数优秀的omega趋之若鹜,想要成为她捧在手心的另一半。
正因此,路岑亦非常深刻的清楚一件事: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其实就是镜花水月,不过是会转瞬即逝的过眼云烟罢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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