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茶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想,自己和这群人,到底谁病的更多一些。
窗外是深夜的城市,窗内是张狂的音乐丶耀眼的灯光丶热辣的肉串和鲜美的小蛋糕,还有情绪down到谷底却被强行拽到半空嗨歌的江茶,以及跟着音乐窜来窜起的小傻猫。
如果回忆是潜移默化的潮湿,眼下的狂欢就是上瘾的麻药,噪音美食和柔软的猫强硬的占据了江茶的内心,她坐在吵闹的音乐里突然忘记了白天发生了什麽事,忘了被拽住头发殴打,忘了为什麽要哭要逃。
袁庭业在清晨4点整的时候回家,一开门就看到满地狼藉,几个男的四仰八叉在沙发上和地毯上熟睡,他把风衣挽在臂弯,听到厨房有动静,於是轻车熟路的绕过一地的障碍物走了过去。
宽敞明亮的厨房里,江茶正站在水池边洗杯子。
袁庭业靠在门框上,西装敞开,领口的扣子被解开,额前的黑发垂下来,显得眉眼越发清冷矜贵,抱臂道:「家政白天会派人过来收拾,你可以不用管。」
江茶噢了噢,说:「我随便刷刷。」
袁庭业看着她手边唯二刷出来的杯子,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江茶看到他的表情,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成果,顿时领会了他的眼神,不好意思的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老实巴交的说:「听见门响我才来刷的。」
毕竟在别人家,她装一下样子而已,不过被拆穿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袁庭业似乎对家里的这番场景很熟悉,靠着厨房门框,眉心流露出一夜未眠的倦意,说:「我饿了。」
江茶说:「袁总想吃什麽?或者哪家店,我去订餐。」
袁庭业说:「不用麻烦,会做两片面包夹鸡蛋吗?」
江茶说:「唔……袁总说的是三明治?」
袁庭业微微勾唇,「嗯,胡卓说三明治太洋气,明明就是面包加鸡蛋,跟他说习惯了。」
江茶说:「也没毛病。」
袁庭业说:「面包在冰箱,我去洗个澡。」
说完就走了。
双开门冰箱的门柜上码着整整齐齐的啤酒罐头和饮品,冰箱里头一层是新鲜水果,一层是面包蛋糕类,还有一层是鲜牛奶,储存方式看起来是家政整理的。
江茶拿了东西,在厨房里找到面包机,烤面包,又找到平底锅,煎鸡蛋。
「我也要吃。」夏江南气若游丝的飘过来说了一句,然後又飘走了。
江茶只好往平底锅里又磕了个鸡蛋。
袁庭业擦着头发走出来,面包和切块水果已经被摆在了桌上,夏江南头重脚轻的扑过来,袁庭业眼疾手快扶他一下,将人拎到一旁的餐椅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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