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如何了?」
「还未醒。」
姜霂霖想了想道:「姜某军务繁重,就不留陈妃了,一切等岳丈醒了之後再说。」
见卢月回来,陈曼也不欲再待下去,知道姜霂霖是为她好,便起了身离去。有姜霂霖在,卢月并没有为难与她。
卢月冷眼看着陈曼的背影走出晖堂,撇过头去几分淡漠:「她怎得不到卢府去赔罪?」
「你父亲还在昏迷之中,她来见我也不是赔罪,是为她的弟弟求情。」
「求情……」卢月轻哼一声,「夫君作何想?」
「自有皇上定夺。」
「夫君不会偏袒那陈醉吧?」
姜霂霖神色一冷:「你这话是何意?」
这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便吓走了卢月半分胆子。她低下头去不敢看姜霂霖。
姜霂霖起身走到卢月面前:「聪明过了头会害了你的。」
「如月有夫君,便不会被人所害。」卢月抬眸,眼睛里是试探的眼神,她想要听听姜霂霖是否能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姜霂霖移开目光:「陈醉一贯贪玩儿,此事必有误会,卢府莫要做了他人的棋子。」
「可刺进去的剑是陈醉的!」
「所以你多虑了,我不会因为一些蝇头小利插手此事的,那陈醉是个麻烦,本将军不会自找麻烦。你也好好想想这件事,不要为了报私仇而被蒙蔽了双眼。究竟是谁想害你的父亲,我相信凭卢府的耳目和你的头脑,是能够查出来的。」
「夫君不帮如月吗?」
「此事我已全然了解,让你自己去查是为了考验你的这里。」姜霂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她很清楚,这句话说的很是口不对心,她压根儿就没有打算要帮卢月,她只关心,陈国的势力是否值得她付出精力去培植。
「如月会令夫君满意的。」
「你这几日回去照看你的父亲吧,府中的事情就交给璟乐公主去做。」
「她一人能理地过来吗?叶姑娘如今身子不便,如月再一走——」
「不必担忧,她总该长大的。」
「璟乐公主确实是孩子气了些……」
姜霂霖沉眸,没有作声。卢月确实将她的反映当作了默认,添了几分欣喜。
「夫君今晚歇到何处?」
这真是个头疼的问题,原本她是到宜沁苑歇惯了的,可是就在刚刚,唯一一处能教她自在睡去的地方也变了味儿。
回想到曲水说的那句话和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姜霂霖顿觉浑身的不自在,轻叹一声对卢月道:「去你屋里歇息吧。你今晚回卢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