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宋轻轻,放过我吧…」无数次的挣扎痛苦,烟也挥不去,他个战败的奴隶。
月光照着他的影子,黑墙微光,烟火点点。
「宋轻轻,当初是你自己离开的,你有什麽资格出现在我的梦里…你凭什麽?」
凭什麽让我不得好活,不得安生,要存心让我难受。
他开始失眠,不愿入睡。
长期的失眠引发健忘,踏上楼梯的下一秒便会忘却自己要干什麽。白天总精神不振,头昏脑涨。後来终於睡着一次,头磕在地上晕了。
医生说,睡眠不足会刺激胃腺,容易引发胃病和癌症。可以试试喝点酒。
逃课,不去上学,林先生整日酗酒。
他说,酒也是个好东西。
怅惘如月,燥沸如火。人间百味从舌苔里渗入,昏天黑地到忘人丶忘事丶忘现在丶忘过去,忘全部。如果酒是孟婆汤,忘记一件事要忘记所有,他不在意。
酗酒使他上瘾,四肢常时乏力又头痛,大量的酒精抑制着脑部的呼吸中枢,有时呼吸停滞濒临死亡的苍白吓坏了家里的保姆,送他好几次去医院。
却治好了他的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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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好像坏了,总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从酒吧里歪着身子走出,几步後便瘫在地上,难以起身。
有时横跨马路,竟一下腿软的摔在地上,一辆大卡车呼啸从他腿侧仅五厘米的距离擦过,司机破口大骂,他还昏着头眯着眼埋着头,仿若真的死了。
酒精助长了他原本的暴躁丶阴郁。
瘫在墙边,歪着头,笑着看着路过的一群人,出声:「小子,你的脸丑到我了。」
领头的人不善地盯着这个醉鬼,「你说什麽?」
「我说,你是真他妈的丑!」手中酒瓶摔碎在地,酒意渲染着莫名的暴躁脾气,「长那麽矮,鸡儿是不是也小得可怜?」
或许是很久没打架了,总想动动拳头。只不过他还未抬手,便被一脚踢中肩膀,肚腹也被踢好几脚,倒在地上有些狼狈,胡子未刮,眼睛里都是血丝,口腔里的血有些腥。
「醉鬼一个。艹。」那群人骂着走了。
他倒在地上哈哈大笑。
医生让他好好休息,不准喝酒。许玉月不再给他打钱,只给保姆打饭钱,又无数次劝他别这样活着。
他的酒,喝得少了。
放荡的他,脏话随口便来,动不动便打架,身上都是青紫和血疤,这三四年放肆阴暗凉薄的本性释放,不愿做以前的林凉,他现在叛逆偏执强横锋芒。
温柔丶善解人意。曾因一张白纸有过的装模作样。白纸没了,浊黑的音符释露。使他坏脾性藏匿的人没了。哪来的韧性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