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唧唧的走到门前,一咬牙打开了门。
院子里她哥哥按住了赵青山,二人身边还放着那个木盆,盆中的衣物堆砌着,显然还未晾晒。
「谭明珠你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谭父看着眼前的女儿,眼神里透着一丝愤怒和失望的神色。
知道这件事捂不住,脸都已经丢了,她心一横梗着脖子说道:「我哪里过分了?反正我和他也只是差一场酒宴,现在村里的人那一个不知道我们夫妻?」
听她这样理直气壮的,谭父简直怒不可遏,即便是气到有些头晕,他还是为了女儿的面子,尽量压低了声音。
「你一个姑娘家怎麽好意思的?外人那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你俩现在真的成没成亲你自己心里没点数?蒙着头睡到日上三竿,将换下来的脏衣服尽数丢给青山洗,你未来婆母还在这里呢,你就这样对待青山,你让人家看了怎麽想?!」
闻言谭明珠直呼冤枉啊,她什麽时候将衣服丢给赵青山洗了?
那些衣服不都是昨日她们一起磨铁杵弄脏的嘛,她这一睁眼人都不在屋里了,她怎麽知道赵青山闲的将那些衣服全洗了不说,竟然还大大方方晾晒在院子里!
等等……好像哪里不太对?
谭父也是被自家女儿气到了,他之前怎麽没有发现她这样会颠倒黑白强词夺理呢?
「你还冤枉?为父今日都看到了,青山今日起来本想练功,可看着你放在门前的木盆,他二话没说就端着坐在井边浣洗,我开始还纳闷他的衣服怎麽放在你的门前,後来才发现那都是你的脏衣服,看他那熟练的动作,平时我们不在的时候,他应该也没有少洗!」
谭明珠终於抓到了重点,「那从我……门前端走的木盆?那他是从那里出来的?」
谭父指着对面的房间,「他能从哪儿出来,自然是他的房间啊,你一个女儿家,怎麽好意思让一个大男人给你洗衣服,还有……还有贴身穿的那些,唉,成何体统啊!」
这下谭明珠彻底懵了,好家夥,她这一觉睡得是把记忆睡错乱了?
对面不是她的房间吗?昨晚因为干活太累她就没回去,想着早起些不让人发现就是,怎麽一觉起来对面的房间成了赵青山的了?
谭泽是唯一看透这其中奥秘之人,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赵青山,「你知道我为什麽不戳穿你们吗?」
一向脸色平淡的赵青山也由不得心乱了一拍,审视的看着比他还小一岁的大舅哥。
谭泽笑吟吟的说道:「只要我妹开心就好,日後你若敢欺负她,大不了我多给她安排几个面首。」
赵青山当即脸色铁青,看着谭泽的目光也没之前的和善,「你会有这样的机会。」
「哦?是吗?或许有一日我妹腻了呢。」话音落下,谭泽轻飘飘的转身朝着谭父走过去。
「父亲,前院已经有不少人等着了,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事儿,还是让他们自己做主吧。」
打是舍不得的,而且谭父虽然嘴上这样,但也乐见其成不过是在亲家面前做做样子罢了。
眼下儿子递过来台阶,他顺势四平八稳的走下来,「青山每日操练新兵不容易,你不能替他分担一二,也不该再让他受累,自己没事儿好好想想吧!」
说完,谭家父子转身离去,谭母赶忙过来,和赵母轻声说道:「孩子们都不容易,明珠每日算帐看着动动笔杆子的事儿,但也累人的很。」
说完又看着谭明珠说道:「明珠,日後衣服脏了就给娘,娘闲着也是闲着帮你们洗洗衣服也正好打发时间。」
说完又接过赵青山手里的盆,「青山的以後也给娘,你们只管去做大事儿,这家里的事儿我包了。」
赵母眼神复杂的在儿子和谭明珠之间游走,心里也有不少的话想要说,只是眼下不是个好时机。
「对,家里现在有我们管着,你们只管去做正事,青山你一会儿过来帮娘把屋里的樟木箱子搬出来,今儿天好搬出来晒晒。」
母子二人离开,谭明珠也松了一口气,自己将衣服晾晒好,吃过早饭就去前院开始统计军营里的粮草,和每日消耗一事。
这行军打仗没有一日不烧钱的,她哥哥之前在西北筹备的那些军粮和银钱,这两个月也都花销的差不多了。
还想继续往前走,就必须有足够的银钱和粮食补给,谭明珠看着帐本上的数字,头疼的叹息一声。
而另一边,赵母怒目瞪着自家儿子,搬箱子只是个藉口,昨日她起夜的时候恰好看到赵青山赤着膀子从出来。
而那间房正是今日谭明珠住着的房子,当时她没有多想,直到今早谭父的一番话,让她想通了这里面的关窍。
「你怎麽这样猴急,几个月难道都等不得?当初娘说给你娶媳妇的时候,你还不想要非要将人送走,现在天地没拜酒席未摆,你怎麽敢诓骗她做出这样的事儿?!」
赵青山自知理亏,低头不语,赵母越想越後怕,「这事儿要是让你岳父和大舅哥知道,非打断你的腿不可,从今日起我和明珠照旧一屋住着,你再敢犯浑我就先大耳瓜子抽你!」
一上午,赵青山都在赵母的监视下,完全没敢往谭明珠眼前凑,其实他自己也有些後怕,即便他娘没说这些话,他也不敢再有什麽想法。
昨晚两人都有些情动,差点就把生米做熟了,还好最後的理智还在,这才没做出後悔的事儿,也是因为这次,他再度清晰的察觉到,他在谭明珠的面前定力像是被村口的狗吃了似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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