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这才不屑哼笑一声,牵着马儿回了家。
见秦起走了,曹泰这才起身赶忙去扶起亲哥,随后一脸恨意地看向秦起离开的反向。
“哥,这小子太可恨了!如此侮辱我们曹家,我们两兄弟,此仇非报不可!”
“你都被打成这样了,怎么报?眼下咱们俩只有找到由头,借官府之手,才能除掉这个祸害!”
曹康恨恨道。
“未必,这小子抓了个蛮子,一会准要急吼吼地去县城领赏。”
“我打不过他,还打不过他女人嘛!”
“待他回来时,我已羞辱完了那个林若柔,我还要把她扒光了捆在柱子上,一把火将他那破草屋烧个干干净净!”
“到时候证据全无,我又有伤,再加手下这几个长工作证,他定然不会怀疑到咱俩头上!”
曹康眼前顿时一亮:“好,好主意!”
“他想要咱们家破人亡,我们就先叫他家破人亡!”
……
到家时,林若柔正在院内煮着野菜,旁边还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婆婆在帮手。
“秋婶。”
秦起牵着马栓门口,笑着打了个招呼。
这个秋婶也是小河村人,家离着这不远,之前前身犯浑时一直都是她在照料着林若柔,时不时偷偷送点野菜蘑菇给林若柔果腹。
若没有她,或许一两个月前林若柔就该饿死了。
秋婶家就夫妻俩人,本来育有一儿一女,儿子早就被抓了壮丁如今生死不明,女儿嫁去了大河村难产而死。
秦起知道,这或许就是秋婶一直将林若柔当亲生女儿对待的原因,她也是小河村为数不多的好人之一。
“夫君。”
见秦起回来,林如柔顿时露出一脸喜色,赶紧上来小鸟投怀。
“什么事,说。”
见这小丫头一脸犹豫,秦起立刻笑着催促。
“前几天张叔上山摔断了腿,秋婶在家照顾着几乎没空出门,家里的存粮也吃完了。”
“柔儿想咱家如今也不愁吃穿,能不能拿一些东西送给叔婶,就当报答恩情。”
“柔儿都想好了,不拿米面,就拿王虎李四他们送来的野菜,实在不行柔儿再平日少吃一些。”
林若柔亮晶晶的眼睛四处乱瞟,心虚不已。
若是放在以前,她哪儿敢提这种要求。
如今能张口,说明她心里已经重建了对秦起的信任,秦起自然高兴。
“傻丫头,这事儿你做主便是。”
“啊?柔儿真的能做主吗?谢,谢谢夫君!谢谢夫君!”
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林若柔还是赶忙几拜,一脸欣喜地飞到了秋婶身边。
得知喜讯,秋婶刚要上来道谢,结果一眼就瞥到了屋门口灰马上的蛮子,立刻尖叫一声。
“啊!有蛮子!”
看秋婶吓得连连后退,秦起赶紧解释了一番,这个蛮子是自己活捉了准备去县城领赏的,现在已经昏死过去,不会害人。
“那这马儿,你是准备留下了?”
“不行不行,私留军马,这可是掉脑袋的重罪啊!”
“谁说这是军马了?这明明是我从山里头捡来的野马。”
秦起一笑。
秋婶担忧地看了秦起一眼,干脆挺身而出。
“起娃子,我看这样,你把这马儿的缰绳取下来藏婶家。”
“这样就算官府找上门来,在你家寻不到缰绳马鞍,也定不了罪!”
“你听婶的,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