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感觉到了自己一直是被邹航爱着的,所以才壮着胆子说出了心里话。
虽然这样说有点让邹航为难,也显得自己有些矫情,但情到深处时,难免会有些情不自禁。
邹航的眸子里开出了一朵绚丽的花朵,是他精心浇灌的结果。
他温情脉脉,吻上宋逸的眉心:「乖崽,你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宋逸迷迷瞪瞪的,只在心底回应:「邹航,你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後来回家的事情宋逸再也没有提起过,他知道,邹航是一只自由的鸟,一只正在振翅飞向远方的鸟。
可他不是那只可以陪着邹航翱翔的鸟,邹航曾因为自己舍弃了飞向远方的机会,那麽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成为邹航的羁绊。
邹航若是鸟,若他真的向往远方,那也一定是有宋逸的远方。
宋逸也定然会化作一棵大树,在邹航飞累时有一个得以停歇的落脚点。
但他不是大树,也不只是一个落脚点。
他是那只鸟的巢穴,也是那只鸟的心之所系,不管鸟儿飞得有多高多远,永远都会回到巢穴。
巢穴会永远会在原地守候,期待他的归期。
虽然宋逸不再提及,但邹航时常想起这件事。
当初扬言说要出国是一时冲动,但後来也确实是深思熟虑後才做出的决定。
曾经选择的他不後悔,眼前选择的他也会坚持住。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满怀一腔热血,敢冲敢做,总有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着。
既然已经出国了,无论是出於什麽原因,总该踏踏实实地走好眼前的路才是。
他自然是会带宋逸回家的,只是不是现在。
未来的路谁也不知道会是什麽样子的,但他会紧紧牵着宋逸的手一直走下去。
那天上完课回家後,邹航惊奇地发现宋逸竟然把保温杯里的药茶都喝了个精光,并且没有吃他放在旁边的奶糖。
邹航把宋逸揽在自己的怀里,毫不吝啬地夸奖着宋逸:「乖崽,今天真乖。」
宋逸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生怕邹航发现一点端倪。
「怎麽不说话?」邹航还是发现了一些异常。
宋逸实在是心虚极了,从邹航去上课了之後,他的嗓子就跟被火烤了一样,火辣辣的疼,连咽口水都十分费劲。
他自己的身体,他比谁都清楚是怎麽一回事。
一想到昨晚是自己一直缠着邹航要喝冰奶茶丶吃那些小吃的,他就有点後悔,有点心虚。
要不是发现自己身体状况不好,他绝不会这麽痛快把药茶喝了。
憋着一口气把药茶一口闷了後,他一心只祈祷能在邹航回来前一切恢复正常。
可这怎麽可能,这只是有些调理功效的药茶,不是仙丹,并不会一吃下去就会有显着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