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橙没有想到,猞猁肉身的溃败远比她预估的还要快。她又不敢再回树身去问一下植物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因为一旦她离开了,那么猞猁的这具身体立刻就会开始腐败消散。她只好用自身的灵力先勉强维持着这具身体,想着等陆淮南回来再看一下猞猁。
院子的门被推开了,陆淮南终于回来了,温橙从树上跳下去,快步跑到陆淮南面前叫了一声。
“小橘子~”陆淮南有些惊喜,最近小橘子几乎不搭理贺竹,对他也很冷淡,今天居然主动迎接他了。他高兴的上前把温橙抱起来,脸埋在她身上厚实的皮毛里拱了拱。
“公子回来了。哟嚯,这小东西今天变性了啊,之前都对咱们爱搭不理的,成天就往那树上一趴,不到吃饭的时候坚决不下来,今天中午的时候,连叫吃饭都不下来了,现在这饭还没做好呢,居然见你回来就下来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贺竹见陆淮南回来也从厨房出来打了声招呼,手上还拿着菜刀。
“也不能怪她,是我最近忙着查案忽视了它。今天有了新线索,重新锁定了两个嫌犯。下午刚审了一遍,有一些眉目了。”陆淮南抱着温橙,走到了厨房门口。
“哦?什么线索啊?”贺竹回头问了一句,手上切菜的动作也没停。
“查到了鸿运赌馆的赌客,一个叫李有田,另一个还是在押的犯人,叫金三刀。”陆淮南回答道。
“嗷呜~”听到金三刀的名字,温橙叫了一声,扒拉了一下陆淮南。
“嗯?小橘子饿了吗,再等等哈,贺竹很快就弄好了。”陆淮南揉了揉温橙的脑袋。
“笨蛋,我想提醒你凶手就是这个金三刀啊…哎,算了,反正猞猁就只剩今天晚上了,跟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温橙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成天就知道催我…最近胖不少吧,公子你也不嫌沉…”贺竹把切好的菜倒在筲箕里,瞪了一眼温橙。
“还好吧,不怎么沉…”陆淮南掂了掂笑着说道。
“公子,初审怎么样啊?”贺竹拿了木柴开始在炒菜锅底下生火。
“吃完饭再跟你说吧,你先忙着。”陆淮南看他一直忙着便先掐断了审案的话头。
“行。很快就能吃上饭啦,小橘子,今天做了你最爱的烧鸡哦~”贺竹揭开了旁边那口已经煮了很久的铁锅盖子,一股香味扑面而来,温橙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哎,以后都吃不上了,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走吧,我们先去书房等着。”陆淮南抱着温橙转身回了书房。
晚上吃了饭,温橙心满意足的趴在垫子上休息,陆淮南和贺竹二人坐在茶几两边讨论案子的事情。
“这么说,两个人嫌疑都很大咯?”贺竹捏着下巴沉思道。
“嗯,至少比之前抓的那几个靠谱。不过我心里始终还是有些不踏实,总感觉事情还会有什么变故…”陆淮南拿手摩挲着茶杯盖子,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隐姓埋名躲了十年都没事,这一下子你来了就突然死了,任谁也觉得事情不简单。虽然咱们一直也没找到他带走的证据,但是好在也没落到旁人手里。”贺竹宽慰他道。
“拿不到他手里的证据,咱们就只能指望李大人那边…但是这些年我们受了他太多照顾了,他年纪大了,我不想再让他冒险。特别是现在敬王和二皇子又有了勾结,李大人一直拿不到敬王的确切罪证,李贵妃膝下又无儿无女,色衰爱弛…皇上恐怕心里已经动了换人的心思。”陆淮南越说越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看来这背后水很深啊,又是王爷又是皇子的,陆淮南啊陆淮南,这个案子完了,往后再多的我可帮不了你了。”温橙听了陆淮南的话,心里念叨着。
“公子,你也别太忧心了,想那么多也没用,咱们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能拿到东西最好,拿不到就争取不让别人拿到。再者,我就不信这十年敬王再没有什么别的把柄了。皇上原先还有些念兄弟之情,他如此不知收敛,再有把柄被拿住,皇上也不会再顾忌了吧。”贺竹倒是乐观的很。
“嗯…我就是被这案子弄的有些急躁了。对了,你查李家的时候,可有见平时李家与哪个亲戚往来密切的吗?”陆淮南收拾了一下心情,转过话题问道。
“嗯?没有啊…李涉两兄弟,骨子都挺傲的,不大看得起他们家那些亲戚。只是李汇偶尔会随便扔点什么打杂的活给底下的那些旁系兄弟,平时逢年过节都不走动的。”贺竹喝了一口茶后,语气随意的回道。
“哦…这就奇怪了,这次抓的那个李有田,据说就是他们家亲戚。李汇今天亲自去衙门托了王汝的关系来打听他的消息。”陆淮南手指敲打着桌面,话语里都是疑惑。
“难不成这个李有田有什么特别的吗?我最近没现李汇有什么举动啊…我明天再去探一探,说不定是山里有什么异动了。”贺竹随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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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注意安全。”
两人商量完正事,又就那李大人信上所言的一些京中之事讨论了几句后就各自洗漱睡下了。